太子妃翻车现场免费无删减完本全章节下载 姜与倦白妗小说全文
作者:admin浏览数:2020-06-04 12:52:11
第19章 调戏
白妗有心想见识,却不是好时候,望着高高的墙,又看看玄武叹了口气:
“只能钻狗洞了。”
玄武有点心疼:“都是师叔不中用,唉!说来也怪他们,把饭菜做的那般美味,明明里面有药,却害我全然不觉,真是悔不当初,如今还连累了贤侄。”
他沉痛地想拍白妗肩膀,被白妗避开,少女的眼神很是体谅:
“师叔不必挂心,晚辈会轻功哦。”
“……”
其实她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太子抓了人,不严刑拷打,反而好吃好喝,还令美人陪伴?
除开姜与倦脑子坏了一个情况,那就是想招安他?
白妗看玄武的眼神有点诡异。
想当年,前明妃脱离教会,说得委婉,其实就是背叛的意思,青衣教是最忌讳这个的,若非陆惜玉遁入皇室,了无踪迹多年,相信她的下场也不会比凄凉独死更好。
“贤侄,你不知道,我好辛苦!”玄武发觉情况不对抢先洗白道,看他满面的油光,白妗想翻白眼。
“我喝酒都不敢大碗大碗地喝,生怕饮醉了,就被套出什么话来!”玄武心有余悸,咂了咂嘴,“不过,那杨花落尽不愧是大昭第一名酒。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不舍,“有个小厨子的厨艺,更是出神入化,大白米饭都能煮得有滋有味,粒粒分明,更别说那酱烧肘子,忒合老夫心意啊。”
玄武是个合格的老饕,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滴了下来。
白妗简直想给他飞刀:要不是这货乃四大门主之一,地位显赫,她非再揍他满头包。
不过玄武所说,她不由得转了转思路。严罚酷刑也许能对待那些恶贯满盈、却又惜命如金之人,可这世上最难抵挡的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了吧。
但仍然看不惯外边人为他奔波查探,他却在别人家里享乐还乐不思蜀的样子,白妗忍不住讽刺道:“不然趁着天色还早,去把那厨子打晕了一并带走?”
玄武讪讪:“哪能呢。”
白妗冷嗤。
这个时候的白妗肆意嘲笑,怎么也没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也有机会领略个中滋味。
“走吧。”白妗不想再浪费时间,毕竟姜与倦还在庙里。
玄武却叫住了她:“你别***没有一个守卫,但其实进容易,出却难。你现在就像金丝雀妄图挣出铁笼,更何况带着我。”
什么破比喻。不过,这座东府布局确实有些玄妙,处处透着古怪。
故而白妗倒没怎么反驳,选择相信他的观察力,毕竟能当上门主的人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玄武回到屋内,将侍女全都遣散了,白妗才悄悄进来,拿出先前的酒囊,耐心地将里面的东西倒满各个角落。
“这是?”
“药酒。”
胡说,这气味,明明是……
白妗拍拍手,火折子一落地,整片帘子轰一声燃起,几乎是立刻便蔓延了开来。
玄武:“要调虎离山,也应该在别处点才是啊?你点我屋子算什么回事?”
白妗好脾气解释:“假如起火,你说他们第一时间会怎么做?”
“当然是——”
查看他在不在。
“哎,人呢?”玄武回头,发现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瞪着一双乌龟眼,没义气!
又惨叫起来!
烟熏胖子了!
果不其然,一时间涌进许多人,估计是躲在暗处的都现身了,众人都在灭火,玄武则暂时被遗忘在角落,人们进进出出,直到一个蓝衣少年慢悠悠踱步过去,倘若此时回头再看,哪里还有胖子的身影?
二人穿过花园,大摇大摆地从……狗洞钻了出来。白妗好人做到底,把师叔送到杨树林。
与杨恣碰头以后,玄武笑眯眯对白妗道,“我看贤侄如此尽心为我,便赠你一物!届时若有机缘,其义自见。”
说罢递来一个纸包,白妗收进袖中,忽然叫住他:
“师叔,以我的武功,若闯天牢几成胜算?”
连杨恣也意外地看她一眼:
“你这念头还没打消呢?那太子那边呢?”
“有备无患。”其实白妗是有点打退堂鼓,毕竟姜与倦确实不太好对付。她这人最怕麻烦了。
玄武却一直不说话,过于宽阔的背影,在夜色中甚至有几分沉重。
许久,他才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闯天牢有去无回。”
玄武回过身一脸凝重对她说:
“大昭天牢每年秘密迁换,别说方位难于确定,内里更是机关重重,高手如云,惊险万分。绝非以人力可以突破。”
他回忆起来,“数十年前,青衣教与朝廷发生冲突,被那些***抓***了十多个弟兄,难道我们这些人,没有闯过天牢么?可最终结果却是,我与南山主朱雀重伤捡回一命,而教中八大顶级高手,无人生还。”
“若用四个字形容当时境遇,无非——一败涂地。”
肥肉挤压着那狭窄的眯缝眼,白妗却从中看见血与火光、兵戈相见,还有对无谓牺牲的悲凉与嘲讽。
而后,玄武了解到白妗正潜伏于太子身边,一改神色,认真地劝她尽快脱身:
“女娃娃,老夫识人无数,也是见过这‘大昭明珠’真容的。”
“此人是真君子,哪怕对待老夫这种别人眼中的阶下囚,他也以礼相待,不曾作践。”
“要知道,惹怒小人,不过遭受一时的报复。而惹怒君子,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君子,招致的后果,绝非你能承担的可怕。
那时夜风夕夕,她冰蓝的长袍在月色中蕴存光华,稚气未脱的面容带点无畏。
对于玄武的语重心长,她回应已一声轻笑:
“晚辈受教。”
玄武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后生,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
“保重。”
*
回到奉常寺,夜幕完全降临。
白妗四处转了转,在路边看到斩离,随口询问姜与倦去向。
斩离指路佛堂,看她的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白妗走进佛堂,那道修长的身影果然立于高耸的佛像前,一身白衣仿似落雪般孤寂,不知站了多久。
她出声:“殿下也信佛?”
姜与倦未回头,而是静静注视那尊镀金身、坐莲花的佛陀神像。
徐徐道:
“时信,时不信。”
“若吾为凡人,有所未知,自对神鬼怀敬畏之心。若吾为上位者,则不信神佛。”
他的臣民相信,那么他就不能信。
“妾不太明白。”
白妗似懂非懂地回他,跪在了蒲团之上,身边人侧影如玉,下巴与脖颈的线条流畅如勾勒。
影子被烛火拉长,覆盖了她的纤细。
他是毓明太子,这一生必定是上位者。
归根结底,答案是,不信。
永远也不会信。
所以他能毫无顾忌地仰望,俯视,不跪,
甚至对这些神明进行摧毁与重塑,都在一念之间。
这样一个不惧神佛的人,第一次让她考虑起玄武话中的深意。
“切勿得罪君子。”
可一想来,不觉退缩,反而有种隐秘的兴奋。
她跃跃欲试。
所以,她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殿下能成为凡人的日子很少。”
走向他,主动地来到他的面前,故作天真地接近,打破人与人之间能够形成隔阂的距离,不怕死地挑战他的忍耐限度,
懒懒地抬起眼皮,嘴唇离他的下巴只有一指,吐息轻盈而缓慢:
“今日,殿下是凡人么?”
是肉.体凡胎么?也会动贪嗔痴念么?
有没有动念白妗不知道,可姜与倦这样垂着眼,静静看着她,任由如花美眷入眼,也似空无一物的样子,像极了一尊自持完美的玉佛,总勾着她这样的凡人,大动亵渎之念。
想看他,跌出神龛,支离破碎。
金佛宝相庄严,俯瞰世间。
长桌供果,香火袅袅。
少女背着手,轻躬脊背,自下而上地与青年对视,形成一个高低差,看上去像是随时准备亲吻上去。
而青年身姿巍峨,面似好女,长睫垂落成小扇,玉冠下的乌发于肩滑落,衬得微微蜷握的手指尤其清瘦修长。
这是一场博弈。
……因是在神佛之前么,所以故意挑弄于他?
姜与倦心知肚明,眼底落入她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心底有什么异样划过,配合地低头凑近,却见她唇开阖吐息,玫瑰一般***,似邀人品尝。
他恍然,猛地停住所有动作。
唇,离她唇边仅仅一寸。
被***了吗,绝不承认。
抬手拂过,拈起她鬓边一片叶子,他直起身来,泰然自若地问道:
“方才去了什么地方?”
对上他含笑的双眼,还有指间孱弱的一片绿叶,白妗愕然发觉被戏耍,脑海里,却还不由自主回想着他氤氲的眼眸,干净的下颌以及微动的喉结——
脸一热,被***了?
刚想别开视线,就被他扳正,“怎么,是孤太纵容妗妗,以至于胆子大到连孤的话,都敢装作没听见?”
手指的热度激得白妗一激灵,连忙后退避开,被捏过的下巴处还在隐隐发麻,白妗罕见地结巴了起来,“妾,妾不敢。”
忽然又恼怒,干嘛自乱阵脚?
就听他轻笑一声,负手身后,悠悠地启唇道:
“和尚说,你对孤倾心相许。如枯木求雨露,蜂蝶待花期,哪怕只得一个回顾,也心满意足。”
他说着微叹,斜睨而来:
“孤竟不知,妗妗情深至此。”
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怎么他一念出来就觉得好羞耻?白妗牙齿发酸,红着脸:
“殿下您,您别说了。”
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又结巴?
而且,他怎么老笑?
都怪那个老秃驴,她咬牙,嘀咕,
“还出家人,嘴把门真不严。”
姜与倦接过话,“可出家人,也不打诳语。”
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面前,姜与倦有点太高,气势又说不出的压人,白妗忍不住后退,这一退,后背便抵上一根坚硬的柱子。
他自然步步紧逼,明亮的双眸中似笑非笑。
看来善水没说她的真实身份,否则,此时此刻,姜与倦哪还有闲心调戏于她。
没错,调、戏。
毓明太子竟然在佛堂公然调戏婢女,啊不,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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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爆炸
要不是被调戏的对象是自己,她都想抚掌大笑,千年难见啊铁树开花啊。
只见他越靠越近,半个身子都要靠了过来,眼角眉梢明晃晃的促狭,样貌俊美,竟有种色与魂授的风情,勾人心痒。
白妗落了下风,有点心慌慌,忽然,嗅到很细微的酒气。
自以为抓到对方错脚,她努力对上他的视线,强装镇定:
“殿下可是饮酒了?”
姜与倦“咦”了一声,终于离开她到所能接受的安全距离,“还有吗?孤以为散得差不多了。”
白妗故意埋怨:“殿下,这可是在寺庙,您怎么能饮酒呢,岂不是坏了规矩。”
他揉揉眉心,消散那一丝疲惫,“与故人久别重逢,忆起许多旧事,便稍稍饮了两盏。”他说两盏,那就是真的两盏。
好的,他是真的不敬神佛。人在庙里,都敢撺掇着和尚,公然破戒饮酒了。
幸好不是杨花落尽。
否则下一刻他晕倒在她面前,要她把这货驮走回宫,那她绝对撂挑子不干的。
不过怎么还没人来?
白妗念起,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幽均卫闯了进来,按剑跪下,“殿下,属下失职!”
东府火起囚犯失踪,白妗真想看看姜与倦的脸色会有多精彩。
然而幽均卫报告的不是同一件事:
“酉时至戌时三刻,属下跟踪那名边月商人。用过晚饭,他便进了一家福来赌场,期间未曾出去,因怕打草惊蛇,只有两人监视,属下守在外面接应,然而就是一转眼间,那人不知去向。”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解下了自己的佩剑双手奉上,竟是让太子赐死的意思。
姜与倦只扫了一眼便道,“去向斩离领罚。”便拂袖而出。
幽均卫贴地叩道,“多谢殿下!”
白妗惊讶,看来东宫幽均卫不同于一般的暗卫,这忠心程度,怕是连皇城禁卫军都拍马莫及。
也不知道那些跟踪她,却跟丢了的幽均卫会受到怎样的惩处呢——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白妗半点无愧地跟在姜与倦身后,一同走出寺庙山门,忽闻有声如www.irodin.cn吼,从东南方向烈焰滔天,巨响声中,天空丝状、潮状的无色乱云横飞,有大而黑的蘑菇、灵芝状云腾升而起。
刹那间天昏地暗,尘土、火光飞集,天崩地陷!
发生爆炸之处离奉常寺不远,震动波及,有木槛、鸳瓦飞溅,自空中坠下,白妗急呼一声,将身前的姜与倦推开,自己却摔倒在地,手上被划开一道口子。
血流如注,白妗不自觉咬牙,姜与倦将她抱入怀中,幽均卫迅速现身,挡在四周,游人们尖叫奔跑,斩离脸色发沉。
“殿下,爆炸发生地是东南角长安街道!”
姜与倦神色一变,正是福来赌场所在。
他接过纱布给白妗包扎,交给斩离一块令牌,命他进宫。
起身,却见东南天空浓烟滚滚,隐约还有烈焰撩起,映得天边如火烧云一般,家家户户都被惊动,喧嚣四起一阵***。
至此,盛京衙门、京兆府、朝中六部、甚至后宫都被惊动。
到达现场,更是惨烈。
爆炸范围虽不算广,整个赌场以及附近店铺却几乎夷为平地,因爆炸主要发生在福来赌场,姜与倦带人率先走进,赌场后院带有一个四进的院子,里面有数十厢房,专门接待达官贵人。
然而现在被炸得满目疮痍,碎瓦焦木,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看到被掩埋在废墟之下人的断肢,白妗有点作呕。
京兆府尹与御史大夫是最先赶到的长官。
他们二人先前正聚家小酌,哪知忽然间地动山摇,还以为是出现了地震,忙得出来查看,便见黑云冲天、飞屑四溅。
京兆府尹心里咯噔一下,忙穿了官服匆匆来此,哪知竟遇到太子殿下!
他哆哆嗦嗦要下跪,姜与倦道:
“免了。孤此次微服出访,不想惊动过多人等。府尹大人与其拜孤,不如好好想想,明日呈于御前的卷宗该怎么写吧!”
夜色中,青年面庞柔润,可微蹙的眉眼间已有不悦。
京兆府尹其实上任不满三载,资历尚轻,在他辖属的地盘,出现如此重大事故,他作为直系长官难辞其咎。
他面露愧悔:“殿下有何要求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尽心尽力!”
事已至此,只能多做补救。
这时,御史大夫杜广也朝太子见礼。
想来他也算东宫未来岳丈,却不露半分骄态,举动谦逊礼数周到,不惑之年的他却没有一丝白发,面庞矍铄刚正。白妗却不由得想到杜相思与她那个被始乱终弃的娘亲……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殿下,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安抚民众,切勿让恐慌扩大,动摇民心啊。”
杜广与太子太傅沈仲丘乃是多年至交,姜与倦自然敬他,颌首:
“杜大人说的是。孤已命人入宫秉明父皇,调动城内禁军,待局势稳定下来,孤会亲自现身,安抚百姓。”
此时,数名幽均卫与衙门仵作在满地狼藉中,刨出了几具焦尸。
仵作满头大汗:“还请殿下给小人一些时间。”
这些尸体的衣服都被火烧光,皮肤更是焦炭一般,完全无法通过肉眼辨别其身份。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关键人物……
姜与倦刚要应允。
“等一下。”
一抹低柔的声音划破夜色,从后方传来,姜与倦情不自禁看去,杜广也随即侧目。
蓝衣少年迎风独立,月光在他身后撒下清辉,他步步走来,两袖如笼清风,苍白的眉眼中浮动着冷艳。
是白妗。她捂住口鼻,走到一具面朝下的尸体旁,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捏起一块碎片。
这是附着在尸体腰间的,所以弄下来的时候沾了一些黑油。
仵作汗如雨下地看着这个清秀书童,还真是胆子大啊!常人看一眼都受不了,他竟然就敢直接上手了?
姜与倦无声看着白妗的动作,少女的表情无悲无喜,只是隐约透露着嫌弃。
她好像……从无恐惧这样的情感。
白妗捏着碎片,勉强能辨认这是布一类的东西,而且有模糊的纹路,大概材质比较特殊,所以没有完全被焚毁。
她向人要来纸笔,闭上眼,在脑海中还原纹路——重构针线,丝丝分明,逐步全集成图,
她心一定,笔下纹路毕现,乃是金琨如意菱花纹。
再观其上,有淡淡金粉,应当还曾镶嵌有金线。
这是赖噶若的钱囊碎片!
白妗抬头,口型无声。
姜与倦向仵作确认,果然是一具男尸,仔细观察,身形也对得上。
看来,这具尸体就是赖噶若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妗,真是……绝妙的记忆与复原能力。
杜广等人也在暗暗猜测白妗的身份。
观他衣着,不是世家子弟,头戴佩巾,应当地位低贱,莫非是太子在外结识的新秀?一时间,人们心思各异。
白妗倒没怎么注意他们,她在思索,方才她靠近那些尸体,“赖噶若”上的火.药味儿比其他尸体重,且重得很多。
如果这场事故不是意外,是一场蓄意谋杀,谋杀对象,极有可能正是赖噶若!
赖噶若的尸体又是在厢房被发现,联系之前幽均卫说的跟丢,不妨设想,或许是他发现自己被跟踪,想趁着人多眼杂逃走,却被人打晕了,锁在一间客房。
而凶手为了掩人耳目,在好几个地方放置了□□,同时引燃这间房的□□,将之炸死。
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人无法辨别其身份。
为何这样熟悉作案手法,因为她前不久刚刚做过类似的事啊。
白妗想通了关联,却并不与姜与倦分享她的结论。
因为她相信他很快也能判断出来。
对待毓明这样的男子,无需与之争辉,锦上添花,才是最妙。
果不其然,姜与倦道,“幕后之人,没有取走他的钱囊,可以判断是仇杀。”
他沉吟着,严肃的眉眼尤其动人,
“一个异国商人,初到盛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什么人,更何况结下死仇……”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那绿衣的小倌,难道是因为赖噶若要将他换人的言语,怀恨在心,所以施此毒计?
或是在与赖噶若相处的过程中结下仇怨,伺机报复?
虽然只对视了一瞬就互相别开,但他知道,她与他想到了一处。
姜与倦一怔,倒是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白妗却觉得棋逢对手。
向来自负思路敏捷的她,也不得不承认毓明的聪慧,不屈人下。
姜与倦只稍稍吩咐,京兆府尹便十分上道地大手一挥,带领下属去抓捕嫌犯。
白妗向他一笑:“殿下英明。”
某楼,赖噶若的姘头正收拾包袱准备跑路。京兆府尹带人闯入,他抵死不认与爆炸案有关,从他房里也没有找到任何犯案证据。
经过手下提醒,府尹带人冲到后院,从一口井里打捞出一身衣服,上边还有未散去的□□味。
见无路可逃,此人遂对罪行供认不讳,原来他与一相好的赌徒合谋,对赖噶若下手,想借意外爆炸谋财害命。
不过两个时辰,这桩案子便大白于天下,连杜广都不由得侧目。
白妗却始终在纠结一个疑点。
钱囊碎片都能留下,可为什么……
现场没有任何金银?
难道贼人特意将钱财倒走,却把同样价值不菲的钱囊留下。莫不是脑子有坑,露出那么大破绽,还是他觉得,大火足以烧毁一切?
说不出的矛盾。
要么就是,这钱囊里面根本没有钱财。
可赖噶若作为一个商人,之前还大张旗鼓地吹嘘自己腰缠万贯。
难道是,故意引人注意?
以及最最关键的一点,
赖噶若身死,他的随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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