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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3-11-25 22:50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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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小小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玄幻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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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小说介绍
不论是变小后的郑小小,还是正常时期的郑小小。 每次看到她吃得那么欢快,他就有一种想把天下所有好吃的都做出来给她尝一遍的想法。 郑小小丝毫不知道谢锡在想什么,只是在扫光了盘子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第11章 免费试读
马车很宽敞,里面挂着一盏油灯,随着车身的颠簸摇摇晃晃。
车厢内的二人都没说话。
郑小小在闭目养神。
谢锡留意到,她的头发有些松散。
之前在成衣铺里,掌柜的为了试装效果,给她换了发型,添了不少头饰。
试完衣服以后,头饰又被拆了下来,她头上只剩原本的那根乌木簪,简单绾了个髻。
眼下因为马车的颠簸,乌木簪倾斜,有发丝落下来,垂在她颊畔,平添了一丝娇气。
谢锡下意识抬手。
还没碰到她的头发,郑小小突然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谢锡手一顿,随即自然而然地扶了扶摇晃的油灯,声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马上要到家了。”
郑小小“噢”了声,等马车停下,利落地跳了下来。
那车夫之前被揍狠了,这会儿都不敢随便乱动,哆嗦着问郑小小,“小姑奶奶,我、我能走了吗?”
郑小小借着车厢里的油灯,望了望车夫脸上的伤,皱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
车夫吓得肝儿颤,哭丧着脸,求救的目光看向谢锡。
就听郑小小嘟囔道:“左脸没发挥好,下次有机会再补回来。”
车夫:“……”
绝对没有下次了好吗!
以后见着这小姑奶奶,有多远躲多远!
谢锡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多少钱?”
车夫哪敢,忙笑呵呵地奉承,“什么钱不钱的,谢公子太见外了,这都是孝敬您的。”
谢锡也没跟他客套,淡淡一句,“慢走不送。”
听到这话,车夫顿时如蒙大赦,收回脚蹬子重新赶着马车,被鬼撵似的快速离开了石磨村。
——
到家后,谢锡第一时间去灶房生火做饭。
郑小小蹲在菜园边,一条小菜花蛇优哉游哉地爬了过来。
郑小小伸手,两指将它捏起来仔细端详,似乎在考虑好不好吃。
小菜花蛇受到了惊吓,拼死挣扎着。
好不容易从郑小小手里挣脱,它不要命地往回爬,哪来的往哪爬,生怕爬得慢了被一口吞。
谢锡刚把饭煮上,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眼皮跳了跳,“那是蛇,不能吃的。”
郑小小“噢”了声,又道:“你最近要有客人了。”
“客人?”
是通过刚才那条小蛇看出来的?
谢锡沉思了会儿。
就他那单薄的人际关系来说,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人特地上门做客。
但见郑小小没有多做解释的打算,谢锡没再追问。
晚饭上桌,郑小小愉快地端起自己的小碗。
相处了几天,谢锡对她勉强算有了些了解。
这丫头对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从来都漠不关心,唯独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小脸上有不一样的神色。
吃饭对她而言,果然比什么都重要呢。
但看她很有食欲的模样,谢锡唇边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做出来的东西能被吃光,大概是每个下厨人最为满足的事。
谢锡独居多年,被逼学了很多东西。
他自认为厨艺还不错,然而一直没有分享的人。
郑小小的出现,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饲养。
不论是变小后的郑小小,还是正常时期的郑小小。
每次看到她吃得那么欢快,他就有一种想把天下所有好吃的都做出来给她尝一遍的想法。
郑小小丝毫不知道谢锡在想什么,只是在扫光了盘子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个蒸排骨好好吃,明天能有吗?”
谢锡不答反问,“你在天师府的时候都吃些什么?”
郑小小说:“粥,馒头。”
天师府并不限制弟子婚配,自然也不会限制吃食,荤腥都是可以沾的。
但师父说吃那些不利于她修行,就让厨房给她做了全素的。
郑小小的饭量本来就跟旁人不一样,再被限制不能吃荤腥,那指定是憋不住的。
通常嘴馋的时候,她就偷偷溜到师祖院里,跟师祖一块儿烤鱼吃。
听到她在山上只能吃素的,谢锡了然。
难怪下了山吃什么都香。
“这个给你,明天买排骨。”
郑小小把陈老头给她的福袋递给谢锡。
福袋里,六两六钱银子丝毫没被动过。
谢锡没接,“怎么,觉得我养不起你?”
他只是没有太多的收入来源,不代表他没有钱。
奶嬷嬷临死时,给了他两把钥匙。
钥匙是钱庄的信物。
奶嬷嬷说,母后生前给他留了东西。
第一把钥匙存的是钱,县城钱庄就能取。
第二把钥匙存的东西在京城,得将来去了京城才能取。
具体是什么,谢锡自己也不知道。
谢锡被下了封印,这些年不论做什么都不顺。
他无法轻易离开石磨村,自然也不会蠢到让财露白。
平日里,他闲着没事就上山捡东西回来晒干卖。
一则因为无事可做。
二则,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彻底离开石磨村。
然而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
……
郑小小听不懂谢锡话里的弯弯绕,只是一脸好奇地问他,“买排骨不需要银子吗?”
谢锡揉揉眉心,“我自己有,不用你给。”
郑小小“噢”了声,“排骨是你买的,饭是你做的,衣服也是你买的,我好像用不上,那就扔了吧?带在身上好麻烦。”
这视金钱如粪土的语气……
谢锡:“……要不还是给我吧。”
——
次日,谢锡起了个大早,推门就见郑小小已经站在院里了。
谢锡问:“起这么早修炼?”
郑小小摇头,“我是陪你去买排骨的。”
谢锡:“……那你不用修炼的吗?”
郑小小想了想,“不用。”
师祖总说她是个特例。
因为她不用像师兄们那样早起刻苦修炼。
她每次多吃饭,就会感觉到体内灵力充沛。
尤其是变小后,她的饭量比正常时期更大,是因为那个时候特别虚弱,她需要进食来补充灵力以保证自己不会被诅咒反噬再也变不回来。
但是这些,她不知道怎么跟谢锡解释。
谢锡早已习惯了郑小小的“不寻常”,感觉以后再从她身上发现点什么,都会见怪不怪了。
拿上钥匙,锁上院门,谢锡道:“走吧,去镇上。”
镇上离着石磨村不远,天色又还早,俩人是步行去的。
刚到镇口,就碰到个摆摊的老道士。
见着谢锡,老道士眼神一亮,“这位施主,请留步。”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小说介绍
老道士又是一愣,随即一脸严肃,“虽然小施主的要求有些过分,但贫道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就……” “我们给你算。”谢锡打断他。 “啥?!”老道士傻了。...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第12章 免费试读
谢锡以前就见识过不少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并没有搭理老道士的打算。
老道士却不打算放过他,走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
“这位施主,你与贫道有缘呐!”
谢锡淡笑,“是么?”
“要不,过去坐下贫道给你算一卦?”老道士一面说,一面拉着谢锡朝他的摊位走。
郑小小原本以为谢锡会甩开老道士走人,谁知他竟然没有反抗,真的在摊位前坐下了。
郑小小只得将心心念念的排骨先搁在一旁,走到他身后安静站着。
老道士摊位上弄得挺齐活,不止能摇签,还卖符纸和各种玉石挂件。
谢锡扫了一眼,问老道士,“大师算卦准么?”
老道士捋着胡子,故作高深,“小施主可曾听说过苍梧山天师府?”
谢锡颔首,“略有耳闻。”
老道士挑眉道:“贫道正是老天师的亲传弟子,此次下山有要务在身,顺便摆个摊位给有缘人算卦,不瞒小施主,你正是贫道今日的第一个有缘人。”
谢锡问:“算卦要钱?”
老道士继续捋胡须:“不准不要钱。”
“哦,那多少钱算一卦?”
“一两银子一卦。”
“一两?”谢锡皱起眉。
“小施主,莫嫌贵。”
老道士振振有词,“给人算卦本就是泄露天机,是要损耗我们修道之人的阳寿的,一两银子让你知晓前程福祸,已经很划算了。”
谢锡莞尔,“我的意思是,太便宜了。”
老道士一愣。
“十两银子算一卦怎么样?”
老道士又是一愣,随即一脸严肃,“虽然小施主的要求有些过分,但贫道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就……”
“我们给你算。”谢锡打断他。
“啥?!”老道士傻了。
“不是只要算得准就能自称大师收钱么?”谢锡说:“我们也会算。”
说完,冲郑小小使了个眼色。
郑小小仔细望了望老道士的面相,又瞅了眼手相,沉思了会儿,总结道:
“孙大柱,白羊县五里镇人,早年是个秀才,接连落榜三次,第四次赶考途中被算命的坑了钱,自此转了心性,开始四处招摇撞骗坑人银钱,最近刚被白羊县撵出来。”
老道士听得脸色大变。
他并不认识这俩人,尤其是那丫头,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胡说八道!”老道士瞪着郑小小,“贫道乃苍梧山老天师的亲传弟子,你休要口出狂言污蔑我!”
“哦。”郑小小说:“老天师有三个亲传弟子,山下自称他亲传弟子的,你是第九十八个。”
说完,冲着老道士伸手,“给钱。”
老道士不服气,“刚才的不算!你说的那些,随便找个认识我的人一打听就出来了。”
郑小小不想跟他啰嗦,“那我算出你今天有血光之灾,算么?”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左边脸颊就挨了重重一拳。
一颗牙齿裹着血,就这么掉了出来。
郑小小蹲下身,望着他,“给人算命是泄露天机,损阳寿的,十两银子不算贵,给钱吧!”
老道士:“!!!”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小说介绍
就连杨威自己,也这么认为。 鹿鸣书院的招生条件十分苛刻,除了能考到让人怀疑人生的入学考试外,还有各种口头面试,考验每位考生的应变能力。 杨威大概是整个鹿鸣书院最为幸运的一个。...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第13章 免费试读
十两银子到手,谢锡慢条斯理放到了腰间钱袋里,然后带着郑小小离开。
去往肉摊的半道上,谢锡问:“你们给人算命都能算这么准?”
郑小小摇头,“我没算。”
“嗯?”
“我刚下山的时候,见过他。”
郑小小说:“山下有很多人冒充老天师的亲传弟子,我记住了这个孙大柱。”
“我也见过此人。”
谢锡道:“几年前,我曾去县里请人算过命,碰到的就是他。当时年纪尚小,阅历浅薄,让他坑了些银子。”
郑小小一脸恍然。
难怪谢锡刚才不推开那老道士,顺势就坐下了。
原来是碰到老仇人,借机寻仇呢!
肉摊就在前头不远处。
谢锡买了一扇排骨,又去鱼摊上拎了三条肥美的花鲢鱼,最后去的杂货铺,买调料。
这些食材,郑小小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但她知道,谢锡很会做饭。
想到待会儿会有一桌子好吃的,她就说不出的满足。
谢锡注意到她小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唇角微弯。
买了太多东西,回去不好再走路。
刚好有一辆牛车过来,谢锡伸手拦了拦,跟车夫谈好了回石磨村的价钱。
正要上车,突然有人快他一步先坐了上去,“师傅,快点儿的,我赶去县里!”
谢锡认出来,说话之人正是石磨村唯一的读书人杨威,鹿鸣书院学子。
车夫有些尴尬,“这位小哥,是他先来的。”
杨威一听,不乐意了,“我赶去考试呢,你先送我怎么了?再说了,我去的可是县里,你是送他赚的多,还是送我赚的多?”
谢锡霉运罩顶的名声传遍十里八村,杨威作为同村人,自然也是认得他的。
出于读书人的那份清傲,杨威从来都没把谢锡放在眼里。
更别说与谢锡打交道了。
若非今日时间紧急不得不坐这辆车,他甚至不想跟谢锡有任何牵扯。
因此杨威在说话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给谢锡一个。
仿佛多看谢锡一眼,都会玷污了他作为读书人的高贵尊严。
“这……”车夫为难地看向谢锡。
谢锡还没说话,郑小小先一步开了口,对车夫道:“送他虽然比送我们赚得多,可送他,这车半道上会翻,到时候修车费算下来,你大概还得倒贴。”
杨威一听,黑了脸,指着郑小小,“哪来的野丫头,张口就胡说八道不盼人好,你仔细烂舌根啊!”
读书人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可毕竟是考试,谁不想出门大吉?
杨威已经连续半年考试挂尾巴上了。
夫子说,如果他的成绩再提不上来,明年童生试他就没戏。
杨威当然着急,毕竟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去鹿鸣书院上学,将来一定是有出息的。
就连杨威自己,也这么认为。
鹿鸣书院的招生条件十分苛刻,除了能考到让人怀疑人生的入学考试外,还有各种口头面试,考验每位考生的应变能力。
杨威大概是整个鹿鸣书院最为幸运的一个。
他入学的时候,既没参加入学考试,也没参加传闻中的“面试”。
他的入学,像是在走后门。
就是突然有一天,鹿鸣书院来了人,莫名其妙地说他救了院长一命。
然后莫名其妙地给他发了一张录取通知书,他就莫名其妙地入学了。
杨威到现在都不记得他到底什么时候救过院长一命,他甚至连院长长啥样都不知道。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整个开河县,乃至整个宝庆府,没有哪个学子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鹿鸣书院。
他们甚至以能入鹿鸣书院为此生殊荣。
杨威能到这样的书院里念书,那自然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家里别提多高兴了。
当初他爹娘还为此大张旗鼓摆了一场流水席请了全村人,让他出尽风头。
然而,杨威入学后的成绩一言难尽。
他总是跟不上夫子上课所教授的内容,考试自然就出不了成绩。
他平时也只能在村人面前装一装,到了书院,照样得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那个传闻中被他“救了一命”的院长,他到现在都没得见过。
想到这儿,杨威满心憋气。
出门前,他娘可是给祖宗烧了高香的,只为求他今天能考出好成绩。
然而人都还在镇上,就被个野丫头诅咒坐的车半道上会翻。
这谁听了不觉得晦气?
杨威看郑小小的眼神像带了刀子,恨不能活剐了她。
郑小小一向是能动手绝对不跟人吵吵的,她平静地望着杨威。
但凡这厮再吠上一句,她就梆梆两拳让他感受一下世间险恶。
谢锡却在这时候开了口,对车夫道:“无妨,您送他先走吧。”
车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谢锡,载着杨威走了。
郑小小看看远去的牛车,又看看谢锡,问他,“那个人,你认识?”
“是村里的。”谢锡说:“只是不太熟。”
“他是书生?”
“嗯。”
“那你想读书吗?”郑小小又问。
“不想。”
谢锡大步朝前走。
他以前想过,但他想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找机会回京。
可那天郑小小说了,他回京后,要接近太子慕容渊,才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夺回来。
科考这条路明显走不通。
——
杨威一路上都心急如焚。
他们昨天休假,原本昨天傍晚就该回书院的。
他一时贪玩,被村里几个发小拽着喝了顿酒,一觉睡到今天早上。
这会儿赶着去考试,时间明显已经很紧张了。
然而牛车还那么慢,比他步行没好多少。
眼瞅着越走越慢,杨威眉头皱得死死的,“我说,能不能快点儿啊?”
车夫无奈道:“小哥,牛车就是这么慢的,你要赶时间的话,之前就该直接去坐马车,马车多快啊!”
马车是快,可它死贵好么?
整个镇上车马行也就两辆马车,普通人谁坐得起啊!
杨威道:“你多往牛身上甩两鞭子它就快起来了,照马车也没差多少。”
车夫:“……”
杨威又道:“我多加你五个铜板,你再快点儿行不?否则我考试真赶不上了。”
“唉,我尽量吧。”车夫说完,挥着鞭子往牛背上甩。
黄牛吃痛,果真撒开蹄子往前跑了一段。
照这速度走的话,绝对能赶到书院。
杨威心里松了一松。
然而还没等他松完这口气,就见前面有个大水坑。
一时之间,车速压根儿就降不下来。
只见黄牛踩着水坑飞快蹦过去,紧跟着,左边车轮陷入水坑里。
还没等反应,连人带车一块儿翻了。
杨威干净的书生袍服被滚了一身泥。
车夫同样没好到哪儿去。
但他第一时间不是去检查牛车,而是想到了先前在镇上,那姑娘所说的话。
她说如果牛车去的是县里,半道上会翻。
车夫好歹活了一把年纪,哪能轻易就被个小丫头给唬住?
他当时是没把这话放在心里的,只当那丫头是因为被人抢了车而说的气话。
可现在,望着翻在泥坑里的牛车,车夫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杨威同样想起了郑小小的话,脸色黑沉。
他可不认为是什么未卜先知,一定是那死丫头趁他不注意在牛车上动了手脚!
现在弄成这样,考试指定是赶不上了。
杨威越想越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钱没付,牛车他也不坐了,转身就往回跑。
他要去找那死丫头算账!
——
石磨村。
谢锡把排骨蒸上,蹲在水井边杀鱼。
郑小小拿着木瓢,往菜园里浇水。
灶房里蒸锅上时不时飘出蒸排骨的香味儿,馋得她口水呲溜呲溜的。
没多会儿,院门被人重重敲响。
“谢锡,你给我滚出来!”
谢锡一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他置若罔闻,继续低头杀鱼。
院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杨威甚至连读书人的仪态都不顾了,一面敲门一面大骂。
“谢锡你个瘟神扫把星,害了人就只敢做个缩头乌龟了?有本事出来!”
郑小小闻言,朝着谢锡望过去,“有人敲门。”
谢锡淡淡道:“不必理会。”
郑小小也不想理会,可外面的人实在太烦。
她索性扔下木瓢,拎着半桶水跳上院墙,对准院门方向,直接往下一泼。
被泼了一身的杨威顿时跳脚:“谢锡,你他娘的……”
郑小小蹲在院墙上,托着下巴皱着眉,“你好烦。”
杨威抬头,看到院墙上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死丫头,刚才是不是你在牛车上动的手脚?”
郑小小一听就知道,牛车翻了。
且看杨威那一身的泥泞,想来摔得不轻。
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说是就是吧。”
“你!”杨威气急,高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去跟村长说,撵你们出村!”
杨威正要走,郑小小一个飞身落到他跟前将他拦住。
杨威这才发现,这死丫头竟然是有身手的。
“你,你想干什么?”
他后怕地往后退了退。
郑小小撸撸袖子,正要动手。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住手!”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小说介绍
这个锅,那死丫头背定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谢锡会当着老村长的面揭穿他。 “村长要没别的事儿,那我们先进屋了。” 谢锡说完,弯腰将还在地上画圈圈发泄暴躁的郑小小一把拉起来。...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第14章 免费试读
郑小小回头,就见说话的是个拄着拐杖的布衣老头。
老头一把年纪,瞪起人来那目光冷嗖嗖的。
不就是瞪眼么?她也会!
郑小小睁圆了杏眼,跟老头干瞪着。
老头:“……”
他旁边还有个年纪轻一些的男子。
男子看到郑小小,稍微有些恍神。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他轻咳了一声,问杨威,“怎么回事儿?”
杨威一见这俩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呜呜呜,村长,这野丫头欺人太甚,您可一定得为我做主啊!”
村长正是那拄着拐杖的老头。
年轻男子是村长的儿子,杨大顺。
听到杨威哭诉,杨大顺蹙眉,“说重点!”
杨威又嚎了两嗓子,这才切入正题。
“我今天一早原本是赶去书院考试的,谁知在镇上坐车的时候,被这野丫头动了手脚,牛车半道上翻了。”
“我来找他们理论,他们不开门不说,这死丫头还泼我一身水!”
杨威那浑身湿漉漉,衣服上还满是泥浆的狼狈样子,半点不像在撒谎。
杨威不仅是杨氏一族的人,还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
一旦他有出息,整个石磨村都会跟着沾光。
村长对他的期望自然只多不少。
见他被欺负成这副样子,老村长蹙起眉,布满皱纹的老脸黑沉了几分,望向郑小小的眼神里满是不悦,“你是谁?”
石磨村不算大,也就三十来户人家。
杨老村长管理石磨村多年,哪户人家几口人,哪家母猪生崽鸡下蛋,他都了如指掌。
唯独没见过这眼生的丫头。
昨天倒是听婆娘提了一嘴,说看到有个丫头跟在谢锡身后进了村。
谢锡本就不是石磨村人,住的离着其他村人又远。
只要不惹麻烦,他爱带谁回家那都是他的事儿,老村长没想管。
可如果谢锡带回来的人欺负了本村人,那他就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我是谢锡未过门的媳妇儿。”
郑小小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郁闷。
怎么一个二个都想打听她,直接打一架不好么?
杨大顺顿了一下,面上露出几分错愕,“姑娘,你是迷路了,还是被人绑架了?”
郑小小眼下是在谢锡家。
被谁绑架,不言而喻。
杨大顺虽然跟谢锡没什么交情,平日里也不会往来。
但他知道,谢锡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
一个平时人嫌狗不挨的人,突然冒出个容貌娇美的小媳妇儿,谁信?
杨大顺坚信,郑小小就是被谢锡给绑来的。
他越发的关切,“姑娘你别害怕,我爹是这儿的村长,你要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们说。”
郑小小点点头,指了指杨威,跟杨大顺说:“我现在就有难处,我想揍他一顿。”
杨大顺:“……”
“爹,这姑娘好像精神有点儿问题。”杨大顺望向他爹。
杨老村长恼归恼,但好歹一把年纪,要他挖着手指头指责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老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望向郑小小身后,高声问:“谢锡在不?”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郑小小回头,就见谢锡走了出来。
他往院门口一站,眉目清冷,身形峻拔,刚洗的手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顺着修长分明的指节滑到指尖,最后落在地上。
原本干净的青衫袍角,被洗菜的水微微打湿了几分。
郑小小一直对美丑是没有多大概念的。
但此时此刻,她莫名觉得谢锡长得真好看。
与杨大顺和杨威站在一块儿,谢锡骨子里皇室血脉带来的尊贵与高华清雅,是那二人所不具备的。
气质高下立见。
“何事?”
谢锡的声音很淡,无波无澜,余光瞄了眼蹲在地上的郑小小。
他这态度,惹得老村长频频皱眉。
“谢锡,我不管你往家里带什么人,但你既然住在石磨村,就得守石磨村的规矩,你带来的人欺负了本村人,你说怎么着吧?”
谢锡似笑非笑地望着杨威,“你说谁欺负了你?”
杨威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你、你敢说不是这野丫头在牛车上动的手脚?”
谢锡轻笑,“你敢说不是你为了躲避考试,特地嫁祸给小小?”
杨威一听,跳了脚,“谢锡,你血口喷人!”
谢锡慢条斯理继续道:“鹿鸣书院今天一早考试,你本该昨天晚上就到寝舍的,今早才去赶车,难道是因为太有自信了么?”
“谢锡,你给我闭嘴!”
杨威捏紧拳头。
说完又急切地望着老村长,“村长,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
当初他被鹿鸣书院录取,老村长脸上有光,还特地资助了十两银子。
每回他休假回来,老村长都会上门问一问学习情况。
杨威当然不能让老村长失望,每回都说挺好的。
老村长很少去县里,哪知道鹿鸣书院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入了鹿鸣书院的学子,将来都会有大出息大造化,杨威就是全石磨村的希望。
哪里晓得,即便是名声再大的书院,再厉害的夫子,也有教不动的学生。
杨威就是那其中之一。
杨老村长可谓是把全族的希望都押在杨威一人身上了。
眼下听到谢锡说他为了躲避考试特地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哪还站得住,苍老的身躯晃了晃。
杨大顺一惊,赶紧一把将人扶住,“爹!”
杨威脸色发白。
他一开始真不是为了躲避考试,但后来牛车翻了,去不了县里了,他反而松了口气。
比起考倒数顶着夫子和同窗们的异样目光,他更愿意缺考。
可他没赶上考试这事儿,总得有人背锅。
这个锅,那死丫头背定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谢锡会当着老村长的面揭穿他。
“村长要没别的事儿,那我们先进屋了。”
谢锡说完,弯腰将还在地上画圈圈发泄暴躁的郑小小一把拉起来。
“等等!”老村长突然出声。
谢锡脚步一顿。
老村长有些不确定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对鹿鸣书院挺熟?”
“您误会了。”谢锡头也不回,带着郑小小进了小院,顺手将院门合上。
——
比起问罪郑小小和谢锡,老村长现在更关心的是杨威的成绩。
他对谢锡了解不多,但印象中,这是个话不多的外乡小子。
本来就没什么利益牵扯,谢锡没道理无缘无故会污蔑杨威。
更让他纳闷儿的是,谢锡为什么会对鹿鸣书院的考试时间那么熟悉……
老村长回家琢磨了一上午,决定下晌去趟县城,到鹿鸣书院打听打听。
当初杨威可是因为救了院长一命才被破格录取的。
他不相信杨威这样的人,在书院竟然什么名堂都没学出来。
杨大顺看穿了他爹的心思,中饭过后陪着他爹去了趟县城。
到了鹿鸣书院一打听,竟然连门房都认得杨威。
老村长这才觉得找回了点儿面子,捋了捋山羊须,“看来,他救了院长那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什么救了院长?”
门房愣住,满脸错愕,看老村长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做白日梦的傻蛋。
老村长老眼一眯,“怎么……”
门房问:“您找的不是那个常常旷课交白卷考倒数,今天还缺考的学生杨威吗?跟院长有啥关系?”
旷课!
交白卷!
考倒数!
缺考!
每一个字眼儿,都像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村长老脸上。
他唇边肌肉抖了抖。
杨大顺真怕他爹一口气上不来,忙道:“爹,您别上火,仔细气坏了身子。”
村长仔细回忆着当初鹿鸣书院找到村里的情景。
“大顺,去年书院的人找到村里,怎么说的?”
杨大顺道:“爹,那些人说,杨威救了院长一命,院长慧眼识珠,看出他是棵好苗子,所以让书院破格录取了他。”
“是了。”老村长也记得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
说杨威是棵好苗子。
可是好好的苗子,怎么会旷课!怎么会交白卷!怎么会无缘无故缺考!
老村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没脸再待下去,喊着儿子回了村,第一时间把杨威叫来。
早上被谢锡一闹,杨威看出村长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了,一直坐在家里提心吊胆。
眼下被喊到村长家里,杨威更是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喘。
村长道:“你别愣着了,坐吧。”
杨威哪敢,“村长,我站着就好。”
“威哥儿你别紧张。”村长道:“我叫你来,是有事儿想问问你。”
话都到这份上了,杨威怎么可能不紧张,他手指紧握着,“村长您问吧?”
“你到了鹿鸣书院,见过院长没?”
杨威咽了咽口水,说:“见过了。”
事实上别说他,他的那些同窗,从入学到现在,没见过院长的也大有人在。
据说院长不常在书院里,就连夫子们,想见到院长也只能碰运气。
“那他有没有指点一下你的学业?”
好歹是救命恩人,院长待他应该跟旁人不一样才对。
“呃……”杨威迟疑道:“院长他很忙。”
毕竟是一院之长,忙也很正常。
但老村长就是觉得哪不对劲儿。
他眯着眼看了看杨威,想到之前在书院,门房所说的话,心里憋了火。
“你最近成绩怎么样?”
杨威正要开口,杨大顺提醒他,“杨威,该打听的,我爹已经亲自去书院打听过了,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撒了谎,后果自负!”
一听这话,杨威直接腿软了,当场给老村长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村长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努力的。”
老村长望着他,总觉得眼前的杨威,跟书院来找人时描述的那个不是同一人。
“你当初是怎么救了院长的?”老村长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
杨威根本都没有过这段回忆,他怎么会知道?
“时隔太久,我记不清了。”杨威只能含糊道。
老村长拧着眉,跟儿子对看了一眼。
杨大顺道:“你再好好想想?”
杨威直摇头,“大顺哥,我真的记不清了。”
“罢了。”老村长摆摆手。
虽然他心中确实存了疑虑,但村里就这么一个读书人,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希望。
如果现在告诉他,鹿鸣书院找错了人,他只怕真会一口气上不来。
“我今天去书院打听了,你平时的表现不怎么样。”老村长严肃道:“你成绩不好,咱可以勤学苦练迎头赶上,可你旷课交白卷还缺考,算怎么回事儿?”
杨威无话可说,毕竟这些都是他造的孽,“村长,我发誓,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村长无奈,“你赶紧收拾收拾吧,我让大顺送你去书院。”
杨威走后,老村长的老来子,杨二顺躲在门外,探头探脑地朝着里头张望。
老村长瞄到他,直皱眉,“臭小子,你干什么?”
杨二顺眼珠子转了转,撒丫子一溜烟朝着村东头跑去。
谢锡家的院门是关着的。
杨二顺搬了块石头垫着,好不容易爬到墙头,就跟院里的郑小小来了个眼对眼。
杨二顺吓得险些一屁股栽下来,他瞪大眼,“你是谁?怎么会在谢锡家里?”
又来一个打听身份的,还是个小屁孩儿,郑小小没搭理他。
杨二顺骑在墙头上,眼神四下扫了扫,又扯开嗓子喊,“谢锡,谢锡——”
谢锡正在午睡,被外头动静吵醒,他听出来人是谁,也没打算搭理,重新闭上了眼睛。
杨二顺再次扯着嗓子喊,“你再不出来,我就瞒不住啦!”
喊完看到郑小小坐在水井边磨刀,那菜刀锃光瓦亮的,说不出的瘆人。
杨二顺脖子一凉精神一振,屁股没坐稳,这次直直从墙头栽了下来。
“哎哟哎哟”的痛呼声,响彻小院儿。
谢锡起身推开门,看到栽在墙角的胖团子,问他,“你来做什么?”
胖团子杨二顺好不容易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嘟囔道:“我来给你暗通款曲啊!”
谢锡:“……”
“啊对。”杨二顺继续发挥他那半吊子成语,“杨威刚刚让我爹给抓去如坐针毡了。”
郑小小:“……”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小说介绍
谢锡没想到她连这个都能算出来,顺势点头,“嗯,受了点轻伤。” 郑小小没来的时候,他就是村人口中名副其实的“霉运罩顶”。 很多时候,明明没跟人起冲突,自己一个人也会无缘无故受伤。...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第15章 免费试读
杨二顺吸吸鼻子,抠着手望着谢锡,“要我继续帮你保密也行,我想吃葱油饼。”
谢锡冷漠道:“没有。”
“哎!”杨二顺急了,“好歹咱俩是难兄难弟,就一个葱油饼而已,你也太抠门儿了!”
“你就不怕我回去跟我爹说,当初救了那什么院长的人是你?”
还“难兄难弟”,这词儿被他用得是一言难尽。
谢锡面上仍旧平静,“随你便。”
杨二顺哭丧着小脸。
他一直都知道谢锡做的东西很好吃,今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坑个葱油饼了。
结果人家鸟都不鸟他。
杨二顺不死心。
他蹬蹬蹬跑到水井边。
蹲下身,望着正在专心致志磨刀的郑小小。
“那个谁,你想吃葱油饼不?一会儿咱俩一人一半。”
一面说,一面吸溜口水。
谢锡正想把杨二顺拎出去,就听到郑小小也吸溜了一下口水。
谢锡:“……”
……
谢锡去灶房发面了。
杨二顺自己抱了个凳子出来,坐在郑小小旁边。
他十分自来熟,说全村那么多人,就他跟谢锡关系最好。
还说他爹是村长,等吃了葱油饼,以后谢锡就是他罩着的了,谁敢欺负谢锡他就跟谁过不去。
郑小小问:“那要是没吃上葱油饼呢?”
杨二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都快闻到饼香了。”
……
谢锡煎了两个饼,一个给郑小小,另一个他自己拿着。
杨二顺见没他的份,哇的一声就哭了。
听到郑小小咀嚼葱油饼的声音,再闻着饼香味儿,杨二顺又忍不住流口水。
一把眼泪一把口水的样子,把郑小小都给看呆了。
“我也不是很饿。”杨二顺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我就是想尝一口。”
谢锡那儿是没指望了,他只能眼巴巴望着郑小小。
郑小小“嗷”一口将剩下的全吞了。
杨二顺:“!!!”
眼瞅着他又想哭。
谢锡将饼递过去,勒令道:“拿了饼,以后不准再来。”
杨二顺咬了一口心心念念的饼,酥脆香浓,比想象中的更好吃。
咬上一口,从头到脚都满足了。
“为什么?”他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嘴里的饼没咽下去,声音含糊不清,“我们不是难兄难弟吗?”
谢锡说:“我们家吃小孩。”
杨二顺:“!!!”
没等谢锡说完,小家伙脚底抹油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
杨二顺走后,郑小小看了眼谢锡。
她想起来刚才杨二顺说,当初是谢锡救了院长。
谢锡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很平静地说:
“去年的事儿了,我从县里回来,无意中撞到个老头被鬼缠上。”
“我一靠近,那鬼不知为何就退散了。”
话到这儿,谢锡望着郑小小:“我并非有意相救,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那杨二顺怎么会知道?”郑小小不解。
“他碰巧看到的。”谢锡道:“我叮嘱他,等老头醒来,说谁救的都行,就是不能说我救的。”
郑小小悟了。
“所以等那老头醒来,杨二顺顺手就指了杨威?”
“嗯。”
郑小小大概明白杨威为什么会被鹿鸣书院给录取了。
原来是走了后门。
但郑小小的重点不在杨威身上。
她在思考,谢锡是凭借什么把鬼给吓退的。
他被人用煞气做了封印,这样的体质,最是容易招惹脏东西。
按理来说,鬼见了他只会更兴奋。
“你那天是不是受伤了?”郑小小问。
谢锡没想到她连这个都能算出来,顺势点头,“嗯,受了点轻伤。”
郑小小没来的时候,他就是村人口中名副其实的“霉运罩顶”。
很多时候,明明没跟人起冲突,自己一个人也会无缘无故受伤。
也只有郑小小来的这些日子,他才能做到无论去镇上还是去县里都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流血了?”郑小小又问。
谢锡颔首。
“那就对了。”郑小小说:“你是四柱纯阳体,那些东西怕你的血。”
谢锡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血还能有此妙用。
“可惜现在被压制得太厉害。”郑小小看了看他头上,“等封印解开,龙气再生,任何脏东西都不敢再近你的身了。”
说到封印,谢锡心思微动,“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帮我解开么?”
“能。”
谢锡不放心,“突然解开会不会有什么弊端?”
郑小小说:“给你用邪术的人会知道。”
谢锡闻言,双眸暗流翻涌。
果然,京城虽然从不派人监视他,却一直将他牢牢攥在掌心里。
因为被下了封印,他注定离不开石磨村,所以无需监视。
但只要他的封印被解开,京城便会第一时间得知。
也就是说,如果他在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后盾的前提下贸然解开封印,很快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要现在解开吗?”郑小小问。
“再等等吧。”谢锡揉揉眉心。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去京城才行了。
——
谢锡没有任何人脉,他想去京城,就得提前打探些关于京城的消息。
石磨村是消息闭塞的穷乡僻壤,要想知道京城的消息,还得去县城茶楼。
茶楼人多且杂,在那儿坐上一天,能听到来自很多地方的小道消息。
这天早饭过后,谢锡就带着郑小小出门了。
跟之前一样,先步行去镇上,再雇车去县里。
谁料刚到镇口就碰上了陈四喜。
陈四喜一见这俩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大老远就冲着谢锡喊,“谢锡,是我,我啊,陈四喜!”
谢锡淡淡瞥他一眼。
陈四喜挥着鞭子,赶着骡车过来。
“你俩去哪呢?”
“县里。”
“那正好,我载你们一程。”
谢锡没着急上车,问了一句,“今天不卖棺材了?”
这话,一听就是在损他刚见面那会儿,载人去县里的前提是必须买他们家棺材。
陈四喜摸摸鼻子,“得得得,哥们儿有眼无珠,您可是贵人,要长命百岁的,谁敢给您卖棺材呀?别磨叽了,上来吧!”
今天的骡车是有车厢的,座位上还放了软垫。
郑小小上去后,舒服地靠在后壁上浅眠。
陈四喜调了个方向,冲着里头问,“县里最近在招捉鬼师,谢锡,你该不会是送你这未过门的小媳妇儿去应征的吧?”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小说介绍
陈四喜忍不住问,“哎,老伯,刚才那位是您的……” 老头说:“我内人。” 陈四喜“啧”了一声,“都凶悍成这样了,您还敢跟她过下去呢?” “欸,小兄弟此言差矣。”老头坐正身子,“妇人家,偶尔撒撒娇,老爷们儿多包容包容就是了,不至于闹大,不至于闹大。”...
《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名字》 第16章 免费试读
“捉鬼师?”
谢锡留意到郑小小在打瞌睡,声音放低不少,“没听说过。”
陈四喜好奇了,“那你们去县城干嘛?”
“有事。”
“哎我……”陈四喜刚想说点儿什么。
谢锡打断他,“有什么话,到了县里再说。”
陈四喜闻言,不得不闭了嘴。
虽然他是个话痨,一路上没个人说说话心里憋得慌。
可谁让车里坐着他的救命恩人郑小小来着。
二人一路安静,直到骡车入了县城,车厢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喧闹声。
郑小小睁开眼睛。
谢锡道:“下车了。”
郑小小嗯了声,正想随着谢锡下车。
前头不远处突然传来动静。
不多会儿,就见个身穿灰袍的老头脚底抹油似的飞快朝这边跑来。
他身后,跟着个手举菜刀的妇人。
妇人一脸凶悍,一面追一面大骂,“顾二狗,你竟敢藏私房钱,老娘剁了你!”
被称作“顾二狗”的老头显然已经被菜刀追习惯了,轻车熟路躲开街道上的人。
原本想拐入旁边巷子的。
没料到这地方竟然停了一辆骡车。
他来不及刹住脚,“嘭”一声整个人撞了上来。
好在没被撞晕。
他利落地跳上骡车,钻进车厢,又利落地吩咐车夫陈四喜,“小兄弟,有劳了,帮我躲开我家内人。”
陈四喜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看到那妇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爹要他娶的苍梧山那位女弟子。
想他年纪轻轻才十六岁,竟然没有老头那样利落的身手,这要是以后被追着砍,岂不是死定了么?
想到这儿,陈四喜还未娶,就先把自个儿吓出一身冷汗。
车厢里,谢锡、郑小小和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六目相对。
老头露出一个得体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了两位,情况紧急,借你们的车一用。”
郑小小没说话,谢锡多看了老头两眼,也陷入了沉默。
陈四喜忍不住问,“哎,老伯,刚才那位是您的……”
老头说:“我内人。”
陈四喜“啧”了一声,“都凶悍成这样了,您还敢跟她过下去呢?”
“欸,小兄弟此言差矣。”老头坐正身子,“妇人家,偶尔撒撒娇,老爷们儿多包容包容就是了,不至于闹大,不至于闹大。”
头回见到把惧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陈四喜:“……大娘撒娇的方式还挺特别哈。”
老头跟陈四喜对完话,目光在谢锡和郑小小身上打量了一圈。
“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老头问谢锡。
谢锡道:“随便逛逛。”
骡车后头,妇人暴怒的声音传来,“顾二狗!你还有脸躲?给我滚下来!”
老头歪着身子,半个脑袋探出车窗,高声回道:“夫人放心,我随便逛逛,去去就回。”
陈四喜是真怕那妇人追上来一刀劈了他的骡车。
“老伯,要不我还是靠边停把您放下去吧?有什么事儿,您好好跟大娘谈谈。”
“不用不用。”老头乐呵呵道,“小兄弟你只管赶车,一会儿消停了我请你喝茶。”
满大街的人都盯着一个疯婆子举着菜刀追着一辆骡车砍,陈四喜能冷静下来就见鬼了。
他哆哆嗦嗦地喊,“谢锡,你倒是说句话呀!”
谢锡道:“骡车是你的,你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没人能拦你。”
就这架势,陈四喜敢停吗?
他只能不停地挥鞭打在骡子背上。
骡子毕竟不是马儿,跑再快也没有马儿快。
老头却不紧不慢,撩开车帘指挥着陈四喜准确避让,逐渐拐入巷子里,最后成功甩开了妇人。
骡车最终在一家客人不算多的小茶馆前停下。
陈四喜惊吓过度,这会儿额头上后背上全是冷汗。
回头见老头神清气爽地挑帘下来,他有些郁闷。
连街上哪里有个坑哪里有根木桩子,哪里行人多,哪里好避让,哪条巷子最保险都一清二楚。
这老头是被追着砍了多少次啊?
“三位,刚才说了请你们喝茶的,就是这儿了。”
老头已经下了车,说话的语气礼貌又不失儒雅。
任谁都无法想象,一刻钟前,他正被媳妇儿满大街追着砍。
陈四喜没吭声,望向陆续下车的谢锡二人。
谢锡道了声,“多谢。”
老头面上露出笑容,“里边儿请。”
茶馆开在巷子深处,比不得街面上还能听小曲儿听评书的茶楼热闹。
此处格外的安静。
但有一点好,就是干净。
一眼望去,摆件虽不多,却都整洁有序。
仅有的三两位客人的说话声也很轻,不喧闹,让人觉着舒心。
老头应该是这儿的常客了,小二一见他,问都没问就给安排了靠里的包厢。
老头说了请客,亲自去柜台点了一壶茶,一碟卤花生和一碟酱鸭舌。
趁着老头没回来,陈四喜小声问谢锡,“他待会儿该不会还要坐我的车回去吧?”
谢锡懒得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他把你当车夫,你收钱就是。”
“得了吧!”陈四喜撇撇嘴,“你们没听那疯婆子说吗?老头藏私房钱,我要是收钱,他把私房钱给了我,那被砍的可能就是我了。”
话到这儿,他又开始后怕,“要我说,这茶咱都不该喝,要不趁他还没回来,咱仨偷偷溜走算了,反正又不认识,就当是我倒霉,出门忘了看黄历。”
说着,望向郑小小,“大师,你快给我看看,我这两天是不是又撞什么脏东西了?”
否则哪有一出门就这么倒霉的!
郑小小说:“撞了多嘴煞,把嘴巴闭上就化解了。”
陈四喜半天才反应过来郑小小是在嫌他聒噪。
他还没出口的话只能全部吞回肚子里,又坐不住,探出半个脑袋往包厢外瞄。
就见老头站在柜台前,跟掌柜的正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到,但陈四喜能看出,掌柜的神色之间满是恭敬。
陈四喜纳闷了,“这老头穿得挺朴素,啥也看不出来,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不对不对!”想到这儿,他又自我否决了,“那疯婆子管他叫顾二狗,哪个大人物叫这名儿的,未免也太掉价了。”
谢锡难得的没再沉默,接过话,缓缓道:“鹿鸣书院院长。”
陈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