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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笑我家断了生路,御前斗锦他却傻了眼最新章节列表_满城都笑我家断了生路,御前斗锦他却傻了眼全文免费阅读(裴宣云许敬之)

编辑:清旖更新时间:2025-12-19 12:56
满城都笑我家断了生路,御前斗锦他却傻了眼

满城都笑我家断了生路,御前斗锦他却傻了眼

《满城都笑我家断了生路,御前斗锦他却傻了眼》讲述了裴宣云许敬之平平淡淡的的爱情,很真实,却又不乏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很好。

作者:牛高马大的甄夫人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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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笑我家断了生路,御前斗锦他却傻了眼》免费阅读!这本书是牛高马大的甄夫人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裴宣云许敬之的故事。讲述了:...

精彩章节

我叫纪云舒,江南百年绸缎庄“云锦坊”的少东家。对家“天工阁”的少东家裴宣,

是个狠角色。为了抢夺贡品资格,他一夜之间买断了江南所有的蚕丝货源,想让我无米下锅。

整个苏州城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云锦坊关门大吉。连我家的老师傅们都唉声叹气,

劝我低头认输。裴宣甚至亲自登门,假惺惺地要“高价”收购我的铺子,

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他以为他赢定了。他不知道,在我爹还沉迷于古法织造时,

我已经在城外的荒地上,种满了另一种洁白的“花”。他更不知道,真正的战争,

从来不是在同一个维度上进行的。当他在蚕丝的泥潭里沾沾自喜时,我要让他看看,

什么叫来自更高维度的碾压。1“东家,最后一批!松江府的张家也传话来,说今年的春丝,

一两都给不了我们云锦坊了。”账房章叔的嗓子哑得像破锣,手里的信纸被他捏得起了毛边。

我正用小银匙搅着碗里的冰镇莲子羹,闻言,动作没停。“嗯。”一个字,轻飘飘的。

章叔急了,往前一步,声音都带了火气。“东家!这可不是小事!苏州、湖州、杭州,

现在连松江府都算上,江南所有的丝行都跟咱们断了供!这背后要是没人搞鬼,

我把这算盘珠子吞下去!”我抬起眼,看着这位为云锦坊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

他额头上的皱纹,每一道里都写满了焦虑。“章叔,天塌不下来。”我把银匙放下,

发出清脆一声响。“是裴宣做的。”我说得肯定。章叔一愣,随即恍然,

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天工阁那个小畜生!我就知道是他!为了抢今年的贡品资格,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断我们的货源,这是要我们的命啊!”没错,就是要我的命。

我爹上个月病倒了,云锦坊偌大的家业交到我一个女流手里。整个苏州城,明里暗里,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有人同情,有人观望,但更多的人,是等着看我怎么死。裴宣,

天工阁的少东家,就是那个最想让我死,也最有本事让我死的人。天工阁和我们云锦坊,

斗了一百年。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水火不容。今年的宫里要选新一批的贡品绸缎,

谁能拿到资格,谁就是江南织造行当之无愧的魁首。

裴宣选择在离评审会只有一个月的节骨眼上,釜底抽薪。够狠,也够准。没有蚕丝,

我的云锦坊就是一座空架子,织机再好,绣娘手再巧,都只能对着空气织。“东家,

现在怎么办?库里的存丝最多再撑三天。三天后,工坊就得停工。

这几百号人……”章叔的声音里带了哀求。我站起身,走到窗边。院子里的那棵百年老槐树,

叶子绿得发亮。“停就停吧。”我说。“什么?”章叔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转过身,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停工。从明天起,给所有师傅绣娘放假,工钱照发。告诉他们,

安心在家歇着,等我消息。”章叔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佝偻着身子出去了。我知道,他觉得我是放弃了。整个云锦坊,

可能都会这么觉得。很快,整个苏州城也会这么觉得。云锦坊的少东家,那个黄毛丫头,

被裴宣一招就打趴下了。我端起那碗已经不怎么冰的莲子羹,慢慢喝完。甜得有点发腻。

放下碗,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厅堂轻声说:“好戏,才刚刚开始。”外面的风言风语,

第二天就传了进来。“听说了吗?云锦坊停工了!”“真的假的?那纪家丫头就这么认栽了?

”“不认栽能怎么办?天工阁的裴公子,把整个江南的丝都买空了,听说价钱提了三成呢!

那是拿银子砸人啊!”“啧啧,这下百年老字号要完蛋喽。”侍女小桃一边给我梳头,

一边气鼓鼓地学着外面的话。“**,他们太欺负人了!你说句话呀,咱们就真的不干了?

”我从铜镜里看着她憋得通红的小脸,笑了。“梳你的头,话这么多。”小桃嘴巴一瘪,

委屈地不说话了。她不明白,章叔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们的眼睛都盯着蚕丝。

却没人问过一句,做衣服,难道就只有蚕丝这一种料子吗?三年前,

我第一次跟着我爹去城外的庄子上。看到那些高过人头、秋天会吐出白色絮花的植物时,

我爹嫌弃地撇了撇嘴。“木棉,穷人家才用来填被褥的粗苯玩意儿,下等货。”我却蹲下身,

捻起一小撮。那种柔软和温暖,是蚕丝没有的。从那天起,我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后来,

我又在一本南洋传来的杂记里,看到了一种叫“天丝”的东西。书上说,

它是用一种特殊的树木浆液制成,滑如凝脂,亮若星辰。这两样东西,在别人眼里,

一个是不值钱的填充物,一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在我眼里,它们是云锦坊的未来。

是我为裴宣,精心准备的一份大礼。正想着,门房来报。“东家,天工阁的裴公子……来了。

”我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说曹操,曹操到。这位胜利者,已经迫不及待地,

要来欣赏我的惨状了。“请他去花厅,上最好的碧螺春。”我慢慢站起身。“我换件衣服,

就过去。”2裴宣坐在我们云锦坊的花厅里,姿态悠闲。

他手里把玩着那个产自景德镇的薄胎瓷茶杯,指节修长,骨相分明。一身月白色的暗纹绸衫,

衬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凉薄,七分算计。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正抬眼打量厅里那座紫檀木雕花的落地罩。“纪**,”他看见我,

站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令尊身体可好些了?”“劳裴公子挂心,家父静养着,

一切都好。”我回以一个更标准的微笑,在他对面坐下。小桃端上茶点,退出去时,

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裴宣像是没看见,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发出一声赞叹。

“明前碧螺春,也只有在纪**这里,才能喝到这么纯正的品相。可惜了……”他摇摇头,

一脸的惋惜。我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可惜这么好的茶,以后可能就没地方喝了。

“裴公子今日大驾光临,不只是为了喝杯茶吧?”我懒得跟他绕圈子。他放下茶杯,

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云舒,”他忽然换了个称呼,

语气亲昵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们两家斗了这么多年,何必呢。你一个女孩子,

撑着这么大的家业,太辛苦了。”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素白的手指。“不辛苦,命苦。

”他笑了,笑声低沉,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得意。“我今天来,是想给你指条明路。

”他靠回椅背,慢条斯理地开口。“云锦坊,我买了。你开个价。不管是铺子,

还是里面的织机、绣娘,我都要。至于你……”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你若愿意,

可以来我天工阁做个总掌事。我保证,你拿到的分红,比你自己苦苦支撑要多得多。

”他说得轻描淡写,每一个字却都淬着毒。这是收购买卖吗?不,

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施舍。他不仅要吞掉云锦坊,还要把我纪云舒这个人,

也收编到他的麾下,让我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踩着我的家业,登上巅峰的。杀人,还要诛心。

“裴公子的条件,真是诱人。”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只有平静。平静得让他有些意外。“只是,我爹说过,云锦坊的招牌,比我的命还重要。卖,

是肯定不能卖的。”裴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

到了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居然还敢拒绝。“纪**,人要识时务。”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有蚕丝,你的云锦坊就是一堆木头和砖瓦,一文不值。你守着它,

是想让几百号人跟着你一起喝西北风吗?”“这就不劳裴公子费心了。”我端起茶杯,

“船到桥头自然直。”“船到桥头?”裴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纪云舒,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我告诉你,你的桥,已经被我拆了!别说船,就是一片叶子,

都漂不过去!”他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獠牙。我看着他因为得意而微微涨红的脸,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他以为他手里的蚕丝,

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桥”。多么可怜。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了他能看到的世界有多大。

裴宣的世界,只有那一根根细细的蚕丝那么大。“裴公子,”我放下茶杯,声音依旧温和,

“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多留你了。”这是逐客令。

裴宣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好,很好。纪云舒,你有骨气。

”他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没有了丝,你怎么织出锦绣文章来!

离贡品评审会还有二十七天,我等着你来求我!”他拂袖而去,衣角带起的风,

让桌上的烛火晃了一下。花厅里恢复了安静。我静静地坐着,直到茶水彻底凉透。求你?

裴宣啊裴宣,你太小看我纪云舒了。你也太小看这个世界了。等着我求你?不。你应该等着,

看我如何把你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踩在脚下。我站起身,没有回内院,

而是朝后院的深处走去。那里有一座独立的院落,平时除了我和几个心腹,

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院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我拿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

一股淡淡的、阳光和植物混合的奇特味道扑面而来。院子里,没有亭台楼阁,

只有一排排整齐的木架。架子上,晾晒着一团团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

几个婆子正在角落里,用一种我亲手改造过的纺车,

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絮状物纺成细细的纱线。看到我进来,她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

恭敬地喊了一声:“东家。”我点点头,走到一个纺车前。捻起一根刚刚纺好的纱线,

放在指尖细细感受。它没有蚕丝那般冰冷***,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韧性和温软。“东家,

木棉的线,还是有些粗,上不了咱们最好的织机。”一个姓王的婆子轻声说。

她是这里最熟练的师傅。“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它还需要一个伴侣。

”我穿过晾晒区,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屋子里,恒温恒湿,摆放着几个大木桶。木桶里,

浸泡着一种从南洋重金购来的树木内芯。经过特殊的药水处理,这些木芯会慢慢溶解,

析出一种晶莹剔deji状物。再经过拉丝、固化,就会变成一种全新的纤维。

我给它取名叫,“天丝”。木棉为骨,天丝为魂。将这两种纱线以三七的比例合股捻成新线,

再用云锦坊秘传的“妆花”工艺进行织造。会织出什么样的东西?我闭上眼睛,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匹足以打败整个江南织造业的布料。它会有棉的温暖,丝的光泽,

锦的华美。它叫,云锦。不是我们云锦坊的“云锦”。而是,天上云霞织成的锦缎。裴宣,

你用钱,买断了我的过去。而我,要用智慧,开创一个你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未来。

3云锦坊停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飞遍了苏州城。街头巷尾,茶馆酒肆,

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纪家那丫头片子,还是太嫩了。”“是啊,商场如战场,

哪是她一个女人家玩得转的。”“可惜了纪老东家一辈子的心血,怕是要断送在她手里了。

”这些话,小桃每天都要气鼓鼓地学给我听,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能有点反应。

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每天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悠闲。上午在院子里看看书,喂喂鱼。

下午睡个午觉。晚上……晚上,我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从后门溜出去。章叔提着灯笼,

在巷子口等我,满脸的忧心忡忡。“东家,你这……又是要去城外?”“嗯,

去看看我的宝贝疙瘩。”我翻身上马,动作干脆。章叔看着我,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但我交代的事情,他还是办得妥妥帖帖。“东家,

你让我买的那些荒地,都弄好了。就是……佃户们都说,那地太贫,只能种种木棉,

可惜了银子。”“就是要种木棉。”我催马前行,声音消失在夜色里。章叔站在原地,

提着灯笼,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大概觉得我疯了。放着正经生意不做,

跑去城外种那些穷人都不稀罕的玩意儿。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风吹起我的头发,带着一丝凉意。我喜欢这种感觉。所有人都以为我在一条死胡同里打转,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正在一条无人踏足的康庄大道上狂奔。城外的庄子,

是我用私房钱偷偷买下的。这里有我最大的秘密。一片广阔的,

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光芒的棉花地。还有我从福建请来的、全大周最会种棉花的几个老把式。

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带着人,在田里忙着采摘最后一批成熟的棉桃。“东家来了!

”为首的李伯看见我,黝黑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东家,你快看!今年的棉花,

长得比去年还要好!又白又软,絮又长!”他捧了一大捧新摘的棉花给我看。我跳下马,

接过那团雪白。入手是干燥而温暖的触感。我把它凑到鼻尖,能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

“辛苦大家了。”我说,“这批棉花摘完,工钱双倍。”众人发出一阵欢呼。李伯却摆摆手,

认真地说:“东家,不用。我们种了一辈子地,头一回见着像您这样,

把这些不值钱的棉花当宝贝疙疼的人。我们心里高兴。”我笑了笑。不值钱吗?很快,

整个江南都会知道,这些他们看不上眼的东西,到底有多值钱。“李伯,纺车那边怎么样了?

”我问。“都按您的图纸改好了!新纺出来的棉纱,比以前的细了快一半,也结实多了!

”李伯带着我去看。一排排崭新的纺车旁,几个妇人正在月光下忙碌。这些纺车,

比普通的棉纺车多了两组锭子和滚轮,是我结合前人的智慧和自己的一些想法画出来的。

它可以更有效地去除棉纤维里的短绒,同时让纱线在牵伸的过程中更加均匀。

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改良原料。纯粹的木棉,纤维短,韧性差,织不成高档的锦缎。

但经过筛选、培育、改良后的优质长绒棉,再配上新的纺织技术,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看着那些在指尖飞舞的棉絮,慢慢变成一根根均匀的纱线,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裴宣,

你垄断了蚕丝。但你不知道,我拥有的是一片片土地,是阳光,是这些朴实勤劳的农人。

你垄断的是商品。而我,创造的是产业。回去的路上,月色正好。我心情不错,

骑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路过城南那片最繁华的夜市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找了个小摊,点了一碗馄饨。热气腾腾的,撒着葱花和虾皮,香气扑鼻。我正吃得高兴,

旁边一桌的谈话声传了过来。“哎,听说了没,天工阁的裴公子,

今晚在得月楼宴请织造局的许大人。”“许大人?就是那个从京城来的,

负责选贡品的主事官?”“可不是嘛!听说裴公子已经把今年新织的‘流光锦’献上去了,

许大人看了,赞不绝口!”“那看来,今年这贡品资格,非天工阁莫属了。”“云锦坊?

早就没戏了!听说铺子都快倒了,前两天我还看见有下人偷偷变卖里面的摆设呢!

”我舀馄饨的勺子顿了一下。变卖摆设?我怎么不知道。看来,裴宣不仅在外面给我使绊子,

还在我家里安插了钉子。有意思。我把最后一只馄饨塞进嘴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结了账,走出夜市。我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调转马头,朝着得月楼的方向去了。我倒想看看,

这位裴公子,和我府里的哪位下人,勾结得这么愉快。4得月楼是苏州城里最气派的酒楼。

今晚,整个三楼都被裴宣包了下来。我没上去。我找了个街角阴影处,把马拴好,

然后像个真正的游侠一样,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得月楼对面那家茶楼的屋顶。

位置绝佳。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三楼临窗那个最大的包厢里的一切。包厢里,灯火通明。

主位上坐着的,应该就是那位织造局主事,许敬之,许大人。他约莫五十来岁,面容清瘦,

留着一撮山羊胡,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裴宣坐在他下首,满脸堆笑,殷勤地给他布菜。

“许大人,您尝尝这个,松鼠鳜鱼,我们苏州的招牌菜。”“许大人,

这杯是我们天工阁自家窖藏的女儿红,您品品。”许敬之只是淡淡地点头,偶尔动一下筷子,

话不多。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裴宣呈上的一个锦盒上。锦盒是打开的,

里面是一匹折叠好的绸缎。即便隔着一条街,我也能感受到那匹绸缎的光华流转。

那就是天工阁今年的得意之作,“流光锦”。用的是最顶级的双宫茧蚕丝,配上金线,

由最好的师傅织造而成。单论工艺和材料,确实是当世顶尖。裴宣见许敬之对流光锦感兴趣,

更是说得天花乱坠。“许大人,您看这光泽,这手感,

这花色……这可是我们天工阁集百年之大成,专为宫里准备的。为了织这匹锦,

我们用掉了整整一千斤最好的春茧!”许敬之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一千斤春茧,

只得这一匹锦?”“是。”裴宣一脸傲然,“贡品,自然要不计成本。”许敬之捻了捻胡须,

没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或者说,是不赞同。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底。看来这位许大人,并非裴宣想的那么好收买。他看的,

可能不只是绸缎本身。酒过三巡。一个穿着得月楼伙计衣服的人,走进了包厢。

他径直走到裴宣身边,俯下身子,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裴宣听完,点了点头,

从袖子里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他。那个“伙计”接过银子,躬身退下。他走出包厢,下楼,

很快就从得月楼的侧门出来了。出来后,他没有离开,而是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然后快步拐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我从屋顶上滑下来,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巷子里很黑。那个“伙计”走到巷子深处,脱下了外面那身伙计的衣服。里面露出的,

是云锦坊下人的青布短衫。我认得他。是我家马夫老张的儿子,叫张小五。

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是他。张小五脱下衣服,正准备离开,

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小五。”我轻轻喊了一声。他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看到是我,

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东……东家?”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问。“我……我……我出来给我娘买药……”他结结巴巴地撒谎。

“是吗?”我往前走了一步,“是给你娘买药,还是给裴公子送信?

”张小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东家饶命!东家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爹他好赌,

欠了天工阁一笔钱……裴公子说,只要我帮他看着府里,告诉他您每天在干什么,

就免了我们的债……”他涕泪横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原来,

我每天的“悠闲”生活,都一五一十地传到了裴宣的耳朵里。我去看书,他说我自暴自弃。

我去喂鱼,他说我无心经营。我下令停工,更是坐实了云锦坊马上就要倒闭的传言。

这些消息,让裴宣越发得意,也越发看不起我。“所以,府里变卖摆设的谣言,

也是你传出去的?”我问。张小五头埋得更低了,不敢说话。“起来吧。”我没再为难他。

他愣愣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东家……您不罚我?”“罚你有什么用。”我说,

“你回去告诉裴宣,就说我最近正在联系北边的客商,准备把云锦坊盘出去。价钱合适,

马上就出手。”张小五彻底懵了。“东家,您……您真的要卖铺子?”“让你说,你就说。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只留下张小五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巷子里,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要让裴宣的轻敌,达到顶峰。我要让他觉得,

我已经彻底放弃抵抗,只等着最后被他宰割。这样,当我的“云锦”横空出世时,

他的震惊、错愕和恐慌,才会加倍。我要的,不仅是赢。我还要他,输得一败涂地,

输得莫名其妙。回到府里,夜已经深了。我没有去睡。我铺开一张大大的宣纸,

开始画贡品“云锦”的最终纹样。我画的不是传统的龙凤或是牡丹。我画的,

是一幅《千里江山图》。青绿山水,绵延不绝。江河湖海,气象万千。

这才是配得上贡品二字的格局。这也是我纪云舒,送给这个时代,和我自己的一份答卷。

5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躺平”了。每天不是侍弄花草,就是看几本闲书,

仿佛真的已经接受了败局,准备打包走人了。张小五那边很尽责,

把我“准备卖掉家产”的消息原封不动地传给了裴宣。整个苏州城都知道了,

云锦坊的纪**,扛不住了,要当逃兵了。天工阁那边,喜气洋洋。听说裴宣已经放出话来,

等盘下云锦坊,就把那里改成一个养马场。这是**裸的羞辱。章叔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见了我,唉声叹气,说我对不起纪家的列祖列宗。我一概不理。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移开,等他们都觉得我不过是个***时,

我才开始我真正的行动。夜深人静,我再次来到后院的秘密工坊。

王婆子和几个最核心的师傅,都在等我。她们的脸上没有外面的那些焦虑和恐慌,

只有一种压抑的兴奋。“东家,都准备好了。”王婆子递给我一件厚厚的罩衣和一副手套。

我穿戴整齐,走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这里,是我的“炼金室”。几个大木桶里,

用特殊药水浸泡的树木内芯,已经变得像豆腐一样柔软。这是我花了三年时间,

试验了上百种植物和药方,才找到的完美配方。“可以开始了。”我下令道。

师傅们立刻忙碌起来。她们用特制的工具,将软化的木芯捣成均匀的浆液。然后,

将浆液倒入一个带有细密筛网的装置中。这个装置是我设计的,它的一头连接着一个压力泵。

启动压力泵,浆液就会被均匀地从筛网的小孔中挤压出来,形成一根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纤维。

这些纤维落入下方的冷却池中,会迅速凝固。这个过程,我叫它“再生”。把树木的生命,

以另一种形态,重生。这就是“天丝”的诞生。整个过程需要极度的耐心和精准。

温度、湿度、压力,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前功尽弃。所有的师傅都屏气凝神,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从筛孔中缓缓流出的晶莹丝线。第一批天丝,成功出水。

它被小心翼翼地捞出来,缠绕在丝轴上。在烛光下,这些丝线泛着淡淡的、珍珠一般的光泽。

摸上去,***,冰凉,带着一种奇妙的坠感。王婆子捻起一根,轻轻一拉,丝线应声而断。

她皱起了眉头。“东家,这丝……太脆了,不结实,怕是上不了织机。”“我知道。

”我并不意外。这是“天丝”最大的缺点,也是我需要攻克的最后一道难关。

“把它和我们最好的长绒棉纱,合股。”我说。王婆子眼睛一亮,明白了我的意思。

“以棉为骨,以丝为魂?”“对。”接下来的工作,是合股。将坚韧的棉纱,与亮滑的天丝,

用特制的捻线机,以三比七的精准比例,捻成一股全新的纱线。棉纱的韧性,

弥补了天丝的脆弱。天丝的光泽,提升了棉纱的质感。两者结合,相得益彰。

当第一缕全新的纱线被纺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那是一根完美的线。

它有着棉纱的柔韧,却闪烁着丝绸的光芒。王婆子把它缠在手指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东家……这……这是神仙才能造出来的东西啊!”我拿起那缕线,对着烛火看。

光线穿过它,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我的心,终于彻底定了下来。

我看着满屋子疲惫但兴奋的师傅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辛苦各位了。云锦坊的未来,

就在我们手里。”她们纷纷摆手,眼眶都有些发红。“东家,说这话就见外了!

我们都是云锦坊的人,一荣俱荣!”“是啊!能织出这样的好东西,这辈子都值了!

”我笑了。这才是我的云锦坊。不是靠某一种原料,不是靠某一个客户,

而是靠这些不离不弃,愿意相信我、跟着我一起创造奇迹的人。有了最好的线,接下来,

就是把它变成最好的布。我拿出我画的那幅《千里江山图》的纹样。“王师傅,

把我们最好的妆花织机抬出来。从今晚开始,我们不眠不休,把这幅图,给我织出来。

”“是,东家!”王婆子的声音,铿锵有力。那一夜,云锦坊最深处的院子里,

沉寂了多日的织机,再次发出了轰鸣。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一阵擂响的战鼓。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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