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月不乖啦的小说闭关万年,醒来成了自家奶娃林玄林峻老祖全文在线阅读
编辑:清旖更新时间:2025-12-18 20:28
闭关万年,醒来成了自家奶娃
闭关万年,醒来成了自家奶娃林玄林峻老祖全部章节阅读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
作者:非月不乖啦 状态:已完结
类型:武侠仙侠
主角叫林玄林峻老祖的是《闭关万年,醒来成了自家奶娃》,本的作者是非月不乖啦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精彩章节
我儿子出生那天,老祖宗的祠堂塌了。
老公盯着婴儿后背的胎记发抖:「这是老祖宗的法印…」
直到那天,家族仇敌杀上门。
十八个月的儿子突然开口:「孽障,见本祖还不跪下?」
他小手一挥,仇敌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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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初七,子时末。
林家老宅灯火通明,却静得吓人。连往日最聒噪的夏蝉,今夜都噤了声。产房那扇雕花木门紧闭着,像一张抿紧的、沉默的嘴。林峻在廊下来回踱步,青石板被他锃亮的皮鞋底磨得快要冒烟。他心里的那根弦,绷得死紧,几乎能听见它不堪重负的嗡鸣。妻子苏瑜在里面已经挣扎了快十个钟头,每一次压抑的痛呼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空气黏稠得如同浸了水,沉甸甸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几个旁支的叔伯坐在偏厅的太师椅上,端着早已凉透的茶,眼神交换间,是藏不住的焦灼。林家这一代子嗣单薄,林峻是嫡系独苗,苏瑜这一胎,关系着整个家族的运数。
突然——
“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毫无预兆地从东南方向炸开,地面都跟着猛地一颤。不是雷声,雷声在天上,这声音却来自地下,带着某种古老木质结构断裂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
所有人都惊得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
“哪儿炸了?!”
管家林福年纪最大,反应却最快,他煞白着脸,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个方向,嘴唇哆嗦着:“是…是祠堂!”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咔嚓、哗啦——”声响,像是巨大的梁柱和瓦砾倾颓倒地。
祠堂!林家供奉历代先祖,香火延续了三百多年的祠堂!
林峻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朝祠堂方向冲去。几个叔伯也慌忙跟上。
穿过几重院落,祠堂的景象让所有人魂飞魄散。
那座飞檐斗拱、历来被精心维护得庄严肃穆的建筑,此刻竟塌了半边!最粗的那根主梁从中断裂,砸垮了下面的神龛,碎瓦断椽混合着灰尘,堆积如山。月光惨白,照在废墟上,映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被砸得面目全非的祖宗牌位。香炉倒了,香灰泼洒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尘土混合的、近乎腐朽的气息。
“造孽啊!!”一位叔公捶胸顿足,几乎要晕厥过去。
“快!快去看看祖宗牌位!”林福嘶哑着嗓子指挥闻讯赶来的佣人。
一片混乱中,林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祠堂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苏瑜临盆的这个当口……他不敢往下想。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从产房方向跑来,满脸狂喜,声音都变了调:“生了!生了!少爷!夫人生了!是个小少爷!”
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的却不是喜悦的涟漪。所有人都僵住了,看看那片象征家族根基的废墟,又看看产房方向,脸上血色褪尽。一种无声的、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添丁进口,本是家族最大的喜事。可这喜,却笼罩在祠堂崩塌的惊天凶兆之下。
林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产房外的。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祠堂废墟的影像和苏瑜虚弱的脸交替闪现。
产房的门开了,稳婆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却又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惶恐:“恭喜少爷,母子平安。小少爷……哭声可洪亮了。”
林峻机械地接过那个襁褓。里面的婴儿很小,皮肤还皱巴巴的,透着红。他似乎哭累了,此刻正闭着眼,呼吸均匀。与寻常婴儿无异。
林峻稍稍松了口气,也许……只是巧合?一场不幸的意外,恰好撞上了孩子出生?
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侧过些,想看看他的小脸。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凝固了——在婴儿左侧肩胛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块清晰的胎记。
那胎记不是寻常的青灰色,而是某种更深沉、近乎暗红的颜色。形状更是奇特无比——并非圆形或不规则,而是一个极其繁复的图案,像是一枚古老的印章,又像是一簇缠绕的火焰,中心似乎还有某种难以辨识的、类似文字的勾勒。那图案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意和威严。
林峻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猛缩。
他认得这个图案!
绝对不会错!林家祖训代代相传,核心便是这枚被视为家族至高象征的“老祖法印”!这法印的图样,刻在祠堂最深处那块据说是老祖亲手立下的玄铁令上,每个林家核心子弟启蒙时,第一课便是牢记这法印的每一个细节,视为家族荣光和力量的源头。
可现在,这枚只存在于传说和象征中的法印,竟然以一种胎记的形式,烙印在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背上!
“扑通”一声,林峻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孩子直接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法印……老祖宗的法印……”他失神地喃喃,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
旁边的稳婆和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想去扶他又不敢。
闻讯赶来的林福和几位叔伯也看到了那枚胎记,刹那间,所有人面无人色,齐刷刷跪倒一片,对着那尚在熟睡的婴儿,磕头如捣蒜,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念些什么,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敬畏。
祠堂崩塌,法印转生。
这不是吉兆,这分明是……老祖宗亲自回来了!以一种无人能料、石破天惊的方式!
林家的天,变了。
婴儿被取名林昊。
这个名字是几位族老战战兢兢商议了三天三夜才定下的。“昊”,取意如天广袤,既符合对嫡长孙的期许,又隐隐暗合那可能存在的、至高无上的身份。
小林昊的降生,没有给林家带来丝毫喜悦,反而像一片浓得化不开的乌云,沉沉压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头。下人们被严厉封口,祠堂崩塌的真正原因被对外宣称是“年久失修,遭了夜雨”,正在紧急修缮。但私下里,各种流言蜚语如同暗流,在古老的宅院每一个角落滋生、蔓延。
林峻对儿子的感情复杂到了极点。那是他的骨血,他本该倾注全部的父爱。可每次看到那块栩栩如生的法印胎记,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般的恐惧就会攫住他,让他连抱起孩子的动作都变得僵硬无比。他试图亲近,手指却在触碰到婴儿娇嫩皮肤前不由自主地缩回。
苏瑜隐约察觉到了不对。丈夫和族人对孩子的态度太过诡异。祠堂倒塌她后来也听说了,却想不通这与自己的孩子有何关联。她问过林峻几次,林峻都眼神闪烁,语焉不详,只让她好好休养。母性的本能让她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在孩子身上,却也隐隐感到不安。
小林昊一天天长大。
他看起来和普通婴儿没什么不同。会饿,会哭,会笑,需要人哄抱。只是,他格外……安静。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对周遭充满好奇,咿咿呀呀地探索。他常常醒着,却只是睁着一双黑琉璃似的、过于清澈的眼睛,静静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那眼神空茫而深远,完全不似婴孩。
他几乎从不哭闹。只有饿了或者不舒服时,才会发出几声短促的哼唧。这种异乎寻常的“乖”,反而让负责照顾他的奶娘和丫鬟心里发毛。她们私下议论,说小少爷的眼睛,有时候看着,比祠堂里那些老祖宗的画像还要……瘆人。
林峻的日子并不好过。家族内部,几位叔伯明显有了别的心思。以前对他这个继承人还算恭敬,如今却时常聚在一起,眼神闪烁,不知密谋些什么。有一次,他甚至听到二叔压低声音对三叔说:“……祖宗归来,这家主之位,难道还能由着小辈来坐?得请老祖宗示下啊……”
林峻的心沉了下去。他明白,那枚胎记,不仅是一个标记,更是一个悬在他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权柄。他现在名义上还是林家家主,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真正的“主人”,恐怕是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
家族外部,一些不好的风声也开始流传。与林家世代不对付的宿敌——盘踞在城西、以手段狠辣著称的吴家,似乎嗅到了什么。林家祠堂倒塌的消息瞒不住,加上林家近期行事风格明显收敛、内部气氛诡异,吴家那位以狡诈著称的家主吴天雄,开始频频试探,挤压林家在一些生意上的地盘。
内忧外患,如同两把冰冷的锉刀,反复磨蚀着林峻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坐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而火山的核心,就是他那个安静得可怕的儿子。
时间在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中流逝。转眼,林昊已经快一岁半了。
他学会了走路,虽然步子还不太稳。话依然说得不多,只会几个简单的音节,“娘”,“抱”,“饿”。更多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在铺着厚绒毯的地上玩。玩的也不是寻常孩子的拨浪鼓、布老虎,而是……几块林峻书房里找出来的、颜色沉黯、刻着模糊符文的旧木牌。那是林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些小玩意儿,具体用途早已失传,只当是古物收藏。
小林昊却对那些木牌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他会用胖乎乎的小手,极其认真地将木牌摆成某种特定的、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透着规律的形状。摆好后,就坐在那里,盯着看很久很久,黑亮的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微光。
没有人敢打扰他。下人们经过他玩耍的房间时,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屏住呼吸。
林峻远远地看着坐在地上摆弄木牌的儿子。夕阳的余晖从窗棂照进来,给那小小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刻,林昊不像是他的儿子,更像是一尊古老而沉默的神祇幼体,在无人理解的国度里,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林峻心中那股寒意再次升起,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敬畏,以及一丝作为父亲却被彻底排斥在外的……失落。
风暴来临前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一个深夜,急促的脚步声和惶急的呼喊撕裂了林府的宁静。
“家主!不好了!吴家的人打上门来了!”管家林福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脸色惨白如纸,“他们……他们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个妖道,破了我们前院的防护阵法!直冲内宅来了!”
林峻“霍”地站起,眼前一黑,几乎栽倒。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抓起墙上的佩剑,冲了出去。前院已经乱成一团,火光闪烁,兵刃交击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吴天雄带着数十名精锐打手,在一个穿着诡异八卦袍、手持一柄黑幡的干瘦老道带领下,势如破竹般杀了进来。林家护卫拼死抵抗,却在那妖道挥出的阵阵黑气和刺耳鬼啸中节节败退。
“林峻!识相的就乖乖交出城南的矿脉和码头!否则,今夜就是你林家灭门之日!”吴天雄狞笑着,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那妖道桀桀怪笑,黑幡摇动,一股腥臭的黑风卷向林峻,风中隐约有扭曲的鬼脸浮现。
林峻挥剑格挡,剑身与黑风接触,发出“嗤嗤”的腐蚀声,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长剑几乎脱手。他心中一片冰凉,这妖道的法力远***的预料,林家传承到他这一代,早已式微,根本无力抵挡!
“保护夫人和少爷!退守内宅!”林峻嘶声大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矮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通往内宅的月亮门边。
是小林昊。
他似乎被外面的喧闹吵醒了,只穿着一身白色的细棉寝衣,光着小脚丫,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一块他平日玩耍的、颜色最沉、符文最复杂的黑色木牌。
苏瑜发疯似的从后面追上来,想要抱住儿子:“昊儿!快回来!”
就在这时,那妖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猛地射向月亮门边的林昊,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他手中黑幡再次举起,一道比之前更加浓稠、更加恶毒的黑气,如同毒蛇出洞,竟舍了林峻,直扑小林昊和苏瑜而去!
“不——!”林峻目眦欲裂,想要扑过去,却被吴家的两名好手死死缠住。
苏瑜绝望地将儿子紧紧护在怀里,背对着那道致命的黑气。
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就是母子殒命的惨剧。
然而——
那道凶戾的黑气在距离小林昊不到三尺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坚不可摧的墙壁,骤然停滞,然后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冰雪消融般的“滋滋”声,瞬间消散于无形,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整个战场,陡然一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志在必得的妖道和吴天雄。
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的小林昊,轻轻挣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玉雪可爱的脸蛋上,第一次出现了某种……清晰的、与年龄截然不符的神采。不是惊恐,不是茫然,而是一种极淡的,仿佛被蝼蚁惊扰了的……不悦。
他黑琉璃般的眼睛里,不再是婴孩的纯真空茫,而是沉淀了万古沧桑的冰冷与威严。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他张开了小嘴,发出了一声清晰、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古老威压的童音,却又洪钟大吕般响彻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孽障。”
“见本祖,还不跪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只攥着黑色木牌的、胖乎乎的小手,随意地朝着妖道和吴天雄的方向,轻轻一挥。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风云变色。
就好像只是拂去了眼前的一粒微尘。
然而,那凶焰滔天的妖道,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整个人连同他手中的那柄黑幡,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齑粉,湮灭在空气中。
紧接着是吴天雄和他带来的那几十名精锐打手。他们保持着前冲或狞笑的姿态,身体却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从外到内迅速消融、分解,连一滴血、一块骨头都没有留下,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前院空地,除了林家的护卫和目瞪口呆的林峻、苏瑜,再看不到半个入侵者的身影。只有地上一些凌乱的脚印和散落的兵器,证明着刚才那场血腥的厮杀并非幻觉。
万籁俱寂。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众人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以及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月光如水,清冷地照在那个穿着白色寝衣、光着小脚丫的幼童身上。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影在月华下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而神秘的光晕。他看也没看那些消失的敌人,只是低头,用另一只空着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刚才挥动的那只手腕,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他抬起眼,那双深邃如同古井的眼眸,平静无波地扫过全场每一个僵立如木偶的人,最后,落在了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的林峻脸上。
林昊,或者说,占据着这具幼小身体的、那个古老的存在,微微歪了歪头,用那稚嫩的嗓音,吐出了让林峻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几个字:
“现在。”
“谁来告诉本祖,如今,是哪一年了?”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前院的青石板照得一片惨白。
小林昊——或者说,那占据了他身躯的古老存在——问出那句话后,并未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站着,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扫过全场,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如同被无形的冰针刺中,从头皮麻到脚心,膝盖发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跪伏下去。
那不是孩童的目光,那是俯瞰了千百载岁月,视众生如刍狗的漠然。
林峻首当其冲。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呼吸变得极其困难。父亲?不,在这个存在面前,这个称呼显得如此荒谬可笑,甚至是一种亵渎。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祠堂崩塌那夜的景象和婴儿背上那枚暗红法印在疯狂旋转。
最终,是管家林福,这个在林家侍奉了三代、见识过些许风浪的老人,强忍着魂魄离体的战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用尽全身力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回…回禀…老祖宗…今…今岁是…是天元历…一千七百三十八年…”
“天元历?”小林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纪年方式感到陌生。他略一沉吟,那稚嫩的嗓音带着一种与外表截然不符的沉吟意味,“……是了,本祖沉眠前,似乎尚未定此历法。一千七百三十八年……竟已过去如此之久。”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胖乎乎、带着肉窝的小手,又抬眼看向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林家众人,那目光最后落在被苏瑜下意识紧紧搂在怀里的、属于这具身体的母亲身上。
苏瑜早已吓傻了。她听不懂什么历法,什么沉眠,她只知道,刚才挥手间让几十个活人灰飞烟灭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是她日夜呵护、喂奶哄睡的心头肉!此刻,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却住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令人恐惧的魂灵。
巨大的惊骇和母性本能的保护欲在她心中激烈冲撞,让她浑身僵硬,连牙齿都在打颤。
小林昊——老祖的目光在苏瑜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冰冷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古井无波。
“罢了。”他淡淡开口,声音里的威压稍稍收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既已归来,琐事容后再议。此地……”
他嫌弃地瞥了一眼周围因打斗而显得凌乱的环境,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那妖道留下的些许污秽气息。
“收拾干净。”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转身,迈着那双光洁的小脚丫,步履平稳地朝着内宅他平日居住的院落走去。那小小的背影,在月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前院凝固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
“噗通!”“噗通!”
接连几声,几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下人直接双眼一翻,晕死过去。剩下的也是面无人色,相互搀扶着才能站稳。
林峻猛地喘了几口粗气,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看向妻子,苏瑜依旧保持着搂抱的姿势,眼神空洞,仿佛魂儿都随着儿子一起走了。
“家主…这…这…”一位族老颤巍巍地开口,脸上又是恐惧又是激动,复杂难言。
林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林家彻底变了天。他这个家主,名存实亡。真正的掌控者,是那个看起来只有一岁半的“老祖宗”。
“都…都听到了?”林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违者,家法处置,绝不姑息!”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林福:“福伯,带人把这里清理了。所有痕迹,一点不留!”
“是…是,家主!”林福连忙应声,挣扎着爬起来组织人手。
林峻又看向几位族老,眼神复杂:“几位叔伯,随我去书房议事。”
他又走到苏瑜身边,轻轻扶住她几乎瘫软的身体,低声道:“阿瑜,别怕…那是…是我们的昊儿…”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苏瑜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眼泪终于决堤:“峻哥…昊儿…我的昊儿他……”
林峻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住妻子,心中一片冰凉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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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小林昊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铺着厚厚的绒毯,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玩具。但此刻,这些属于孩童的物件,与缓步走进来的那个存在格格不入。
他走到房间中央,低头看了看手中一直攥着的那块黑色木牌。木牌上的符文在月光下似乎有微光流转。
“聚灵残片…竟流落至此,被当作玩物。”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听不出喜怒。随手将木牌丢在一边,那木牌落在绒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走到窗边,抬起小手,指尖在空中极其缓慢而玄奥地划动了几下。空气中似乎有极其细微的、肉眼难辨的波纹荡漾开来,随即平复。整个房间,不,乃至整个林家老宅范围内,那些因祠堂崩塌和今夜战斗而紊乱的、稀薄的天地灵气,开始以一种缓慢而有序的方式,朝着这个房间,朝着他这具幼小的身体汇聚而来。
虽然速度慢得可怜,但这具身体实在太脆弱,经脉未开,神魂与肉身的融合也远未圆满,只能徐徐图之。
他闭上眼,感受着那丝丝缕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气渗入身体,滋养着这具容器,也温养着他那沉睡太久、依旧虚弱不堪的古老神魂。
“太慢了……”他心中掠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压下。悠悠万载都已渡过,又何必急于一时。
只是,方才强行调动一丝本源魂力,施展那“归墟”之术,虽只针对那些蝼蚁,且范围极小,对这初生的肉身和残魂而言,仍是极大的负担。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这具幼小身体的生理本能开始抗拒意识的掌控。
他皱了皱眉,走到那张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摇篮床边——是的,苏瑜坚持让他睡摇篮,觉得更安全——有些笨拙地爬了进去,拉过那床绣着瑞兽祥云的小被子盖在身上。
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沉重的眼皮便不受控制地合拢。
那股笼罩在他身上的、令人窒息的威严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房间里缓慢汇聚的灵气也随之停滞、消散。
小小的胸膛平稳起伏,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嘴角甚至无意识地微微嘟起,恢复了属于婴儿的纯真睡颜。
仿佛刚才前院那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言谈间跨越万古沧桑的恐怖存在,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只有窗外那格外皎洁清冷的月光,无声地见证着这具小小身躯里,沉睡着的,究竟是何等惊世骇俗的秘密。
夜,还很长。
林家的未来,也如同这沉沉的夜色,被笼罩在一片未知而庞大的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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