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世子爷你的亡妻是太子妃(沈知意顾长渊)_世子爷你的亡妻是太子妃(沈知意顾长渊)全文结局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5-10-24 09:20
世子爷你的亡妻是太子妃畅销小说推荐
《世子爷你的亡妻是太子妃》这本小说虽然一开始有点乱但是感情细腻剧情有趣,狗粮也很好吃,作者沈知意加油
作者:沈知意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世子爷你的亡妻是太子妃》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沈知意顾长渊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
精彩章节
1 锦绣成灰**第一卷:锦绣成灰****第一章 雪中求姻缘**永隆十二年的冬天,
格外寒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日,将整个帝京覆盖成一片苍茫的白。
皇城外的青石板路早已不见本色,唯有两行深深的车辙印和几串零落的脚印,
证明着世间尚有活物。太傅嫡女沈知意,此刻正跪在宫门外的雪地里。
那一抹纤弱的嫣红身影,在皑皑白雪中,倔强得如同腊月枝头最后一朵寒梅。
雪花落在她鸦羽般的长睫上,融化成冰冷的水珠,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
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刺骨的寒意如同细密的银针,
穿透厚厚的锦缎棉裙,扎进骨缝里。但她背脊挺得笔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托着一卷明***的绢帛——那是她耗尽毕生勇气,向陛下求来的赐婚圣旨。“小姐,
咱们回去吧!”贴身丫鬟春桃哭着为她撑伞,声音哽咽,“再跪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那靖安侯世子……他根本不值得您如此啊!”沈知意嘴唇冻得发紫,却轻轻摇头,
声音虽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值得。
”为了那个鲜衣怒马、闯入她心扉十年的少年,一切都值得。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七岁那年,她在***被其他世家子欺负,是年长她三岁的顾长渊如同天神般出现,
赶走了那些顽童,还递给她一方干净的手帕。从那以后,他挺拔的身影、略带清冷的目光,
便深深烙印在她心底。十年暗恋,她默默关注着他的一切。知道他文武双全,
年少成名;知道他表面冷漠,
内心却装着家国天下;也知道……他心底或许藏着一位柔弱的表妹苏月柔。可她总以为,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吱呀——”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一名太监踩着积雪快步走来,
尖细的嗓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清晰:“沈小姐,陛下口谕,天寒地冻,莫要再跪了,
速速回府准备婚事吧。”沈知意眼中终于燃起一丝微弱的光亮,她俯下身,
额头深深抵在冰冷的雪地上:“臣女……谢主隆恩。”与此同时,靖安侯府内,
却是另一番景象。“逆子!跪下!”老侯爷顾霆将一只上好的青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碎片四溅。顾长渊直挺挺地站着,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寒霜,
嘴角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父亲是要为儿子庆贺么?庆贺儿子终于要娶那位‘不知廉耻’,
跪求来的新娘?”“放肆!”顾霆气得浑身发抖,“那是圣旨!是陛下赐婚!由得你置喙?
沈家小姐哪里配不上你?论家世、论才情、论品貌,哪一样不是京中翘楚?”“翘楚?
”顾长渊冷笑,眼底是化不开的厌恶,
“一个不惜利用陛下怜悯、用家族声誉逼迫男子就范的女子,儿子消受不起!
她今日既能跪求圣旨,他日还不知会做出何等惊世骇俗之事!我顾长渊的妻,
当是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之人,而非此等工于心计、不择手段之辈!
”他脑海中浮现出表妹苏月柔梨花带雨的脸庞,和她那句“表哥,柔儿只愿常伴你左右,
为奴为婢也心甘,绝不敢与沈家姐姐争抢……”,心中对沈知意的厌恶便更添一层。
“你……你是要气死我!”顾霆捂着胸口,颓然坐下,“这婚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除非你想让整个靖安侯府为你陪葬!”顾长渊紧抿着唇,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弧线。
他望向窗外漫天风雪,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讽刺与冰冷的妥协。“好,
我娶。”两个字,如同冰凌坠地,带着决绝的寒意。2 洞房花烛冷靖安侯世子的婚礼,
排场极大。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整个帝京都被这桩“天作之合”的盛况所点燃。然而,
这喧嚣与喜庆,却丝毫未能浸透新婚之夜的新房。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跳动的火焰将满室的红绸映照得愈发刺眼。沈知意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戏水锦被的床边,
头上盖着沉重的喜帕,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膝上。指甲上鲜红的蔻丹,是母亲亲手为她染上的,
说是新妇的吉利。可此刻,她只觉得那红色像心头滴落的血。
门外传来沉稳而略带踉跄的脚步声。她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吱呀——”门被推开,带着一身酒气的高大身影笼罩了她。随即,
喜帕被一柄冰冷的玉如意粗暴地挑开,骤然的光亮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
顾长渊就站在她面前。他穿着大红的吉服,身姿依旧挺拔,可那双曾让她魂牵梦萦的星眸,
此刻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冰霜与嫌恶。他没有丝毫新婚的喜悦,
仿佛只是在完成一桩令人厌烦的公事。“沈小姐。”他开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带着微醺的嘲弄,“这费尽心机求来的姻缘,滋味如何?”沈知意的心,
像被那玉如意狠狠刺了一下,尖锐地疼。她强迫自己扬起一个温婉得体的笑容,
尽管嘴角都在微微颤抖:“尚可。”“尚可?”顾长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俯身逼近她,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为了嫁入侯府,你不惜赌上女子最珍视的名节,
在雪地里长跪不起,让沈家、让顾家都沦为满京笑柄!如今如愿以偿,就只是‘尚可’?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寸寸刮过她精心妆扮过的脸庞。沈知意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世子爷若是不愿,大可去向陛下陈情。既是圣意难违,
你我已成夫妻,何必再说这些伤人的话?”“夫妻?”顾长渊直起身,嗤笑一声,
“在本世子心里,我的妻,永远不会是你这般女子。”他环顾这间精心布置的婚房,
目光最终落在窗外,语气带着彻骨的寒意:“今夜我睡书房。以后没有我的吩咐,
不许踏入书房半步,更不许以世子妃的身份,干涉我的任何事。”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
决绝地踏入外面的夜色中,没有一丝留恋。沉重的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仿佛隔绝了她所有的希望。沈知意维持着端坐的姿势,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
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纤细的肩膀微微塌陷下去。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
砸在绣着并蒂莲的喜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洞房花烛夜,红烛空自燃。满室喜庆的红,
成了对她十年痴心最大的讽刺。3 侯门深似海靖安侯府的日子,比沈知意想象中更难熬。
翌日清晨,她依着规矩,早早起身去给婆母赵氏请安。萱堂内,暖香融融,
靖安侯夫人赵氏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雕花椅上,慢条斯理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
并未让她起身。沈知意只能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低眉顺眼。良久,赵氏才抬起眼皮,
目光挑剔地在她身上扫过,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进了侯府的门,就要守侯府的规矩。
我们顾家是军功起家,最重规矩体统,不像那些清流文官之家,纵得女儿家不知轻重。
”这话里的敲打,沈知意如何听不明白。她垂眸应道:“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起来吧。”赵氏语气淡漠,“既然渊儿将中馈之事交予你打理,你便要好生学着。
侯府上下百余口人,每月的开销用度,人情往来,都不是小事。莫要仗着是太傅千金,
就眼高于顶,坏了府里的惯例。”“儿媳不敢,定当尽心竭力。”接过沉甸甸的对牌钥匙,
沈知意并未感到丝毫权力在握的喜悦,只觉得那是一副无形的枷锁。打理中馈,远非易事。
府中的管事嬷嬷多是赵氏的陪嫁或心腹,表面恭敬,背后却阳奉阴违。账目看似清晰,
内里却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出错。这日,沈知意发现采买上的账目有些蹊跷,
便叫来负责此事的张嬷嬷询问。张嬷嬷是赵氏的陪房,在府中颇有脸面,此刻虽躬着身,
语气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少夫人有所不知,如今市面上时兴的锦缎就是这个价,
况且府中往日采买也是这个例,并无不妥。”沈知意翻看着账册,
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嬷嬷,永州产的云锦,即便加上运费,
市价也不过每匹十五两。这账上却记着二十两。还有这新上市的碧螺春,数量也对不上。
莫非是底下人办事不力,欺上瞒下?还是……嬷嬷觉得我年轻识浅,好糊弄?”她抬起眼,
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张嬷嬷。那目光并不锐利,却仿佛能洞悉人心。张嬷嬷心里一突,
额上竟渗出了细汗,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念在嬷嬷是府中老人,此次便不予追究。
”沈知意合上账册,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决断,“缺漏的银钱,从你本月月钱中扣除。
若再有下次,便按府规处置,绝不轻饶。下去吧。”张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喏喏应了声,
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春桃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小声叫好:“小姐,您早该如此了!这些刁奴,
就是欺软怕硬!”沈知意却揉了揉眉心,脸上并无喜色。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打压了一个张嬷嬷,还会有李嬷嬷、王嬷嬷。婆母的刁难,下人的轻视,
如同这庭院里无处不在的冷风,无孔不入。而更让她心寒的,是顾长渊的态度。
他严格遵守着“不许踏入书房”的禁令,即便在府中偶遇,他也视她如无物,
目光从不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偶尔,她能看到他与苏月柔在花园里“偶遇”。
苏月柔总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轻声细语地与他说着话,
眼角眉梢带着恰到好处的仰慕与依赖。而顾长渊面对她时,虽谈不上多么热情,
但那冰冷的眉宇间,总会缓和几分。沈知意远远看着,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她努力做好一切,打理好侯府,周旋于各府女眷之间,为他维系着必要的人际关系。
她希望他能看到她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点。可他的眼里,始终没有她。
4 风雨同舟难就在沈知意以为日子就要这样无望地过下去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席卷了靖安侯府。永隆十三年春,边境一场本已胜券在握的战役,
却因粮草补给莫名延误而失利,主将战死,损兵折将。龙颜震怒,彻查之下,
竟牵扯出靖安侯府——有人密报,时任兵部侍郎的顾长渊,涉嫌与粮草官勾结,延误军机,
中饱私囊!证据看似确凿,顾长渊被革职查办,投入诏狱。消息传来,侯府上下乱作一团。
赵氏当场晕厥过去,醒来后只知道哭天抢地,毫无主意。府中仆从人心惶惶,
一些势利眼的甚至开始偷偷另谋出路。往日里与侯府交好的人家,此刻也纷纷闭门谢客,
唯恐惹祸上身。就在这大厦将倾之际,平日里看似温婉柔弱的沈知意,
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坚韧与魄力。她先是稳住了府内局面,
严厉处置了几个散布谣言、偷盗府中财物欲逃的仆人,迅速安定人心。然后,
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摘去钗环,开始四处奔走。她动用了父亲沈太傅留下的一切人脉,
求见了多位与沈家有旧的世交、清流御史。她条分缕析,指出案卷中的疑点,
力陈顾长渊是被构陷。她甚至求到了与顾家素有嫌隙的吏部尚书门前,
在书房外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换来对方一句“此事关系重大,本官需得仔细斟酌”。
最艰难时,她悄悄变卖了自己几乎所有的嫁妆——那些母亲为她精心准备,
代表着沈家脸面和她未来依仗的田庄、铺面、古董字画、珠宝头面。换来的巨款,
被她用来打点关节,疏通狱卒,确保顾长渊在狱中不受虐待,
同时继续寻找能一锤定音的证人或证据。短短月余,她瘦了一大圈,
原本莹润的脸颊凹陷下去,唯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春桃看着她日渐憔悴,心疼得直掉眼泪:“小姐,您这是何苦……世子爷他,
他从未对您有过半分好脸色啊!”沈知意正在灯下写着最后一封陈情信,闻言笔尖一顿,
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缓缓晕开。她看着那墨迹,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又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他是我的夫君,是靖安侯府的世子。侯府在,我在;他若有事,
我亦不能独活。这与他对我好坏……无关。”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内心深处,
对自己十年感情的交代。或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或许是她散尽家财的打点起了作用,
又或许是她寻到的某个关键证据发挥了威力,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三个月后,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是顾长渊在兵部的政敌与人合谋陷害。真相大白,顾长渊被无罪释放。
当他从诏狱那道沉重的铁门后走出来,重见天日时,看到的,便是站在不远处马车旁,
安静等待着他的沈知意。她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色衣裙,洗去了铅华,面容憔悴,
身形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她就那样站在那里,背脊挺直,眼神平静,
仿佛过去三个月那个四处奔波、殚精竭虑的人不是她。阳光有些刺眼,顾长渊眯起眼睛,
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狱中三月,他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他知道是她在外奔走,
知道她变卖了嫁妆,知道她为他跪求权贵……那一刻,他冰冷的心湖,
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了细微的涟漪。他走到她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感激?
愧疚?或是……一丝动容?可最终,出口的却只是一句干涩的:“……辛苦了,回府吧。
”沈知意眼中那微弱的期待,一点点黯淡下去。她垂下眼帘,屈膝行了一礼,
声音依旧温顺:“是,世子爷。”她以为,历经生死,他们之间,总该有些不同了。却不知,
有些人的心,捂不热。有些人的眼,看不见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5 心死火海生顾长渊回府后,侯府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赵氏对沈知意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府中的下人见到她也愈发恭敬。顾长渊虽然依旧宿在书房,
但偶尔会回主院用膳,甚至会问及府中事务。沈知意心中,那几乎熄灭的火苗,
又微弱地燃起了一点希望。她更加尽心尽力地打理侯府,
将变卖嫁妆后所剩无几的私己拿出来,填补府中因这场风波造成的亏空,
默默支撑着这个家的体面。然而,这短暂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
苏月柔来的次数愈发频繁了。她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接近顾长渊,或是送一碗亲手炖的补汤,
或是请教一些诗词歌赋。而顾长渊,许是出于对这位孤苦无依表妹的怜悯,
或许是享受她那全然的依赖,并未拒绝。这日,沈知意路过花园凉亭,
恰好看见苏月柔依在顾长渊身边,指着石桌上的一幅画说着什么。顾长渊侧耳倾听,
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和。苏月柔眼尖看到了她,立刻怯生生地站直身子,
柔柔行礼:“月柔见过表嫂。”顾长渊也随之转过头,看到沈知意,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
恢复了惯常的淡漠。沈知意心中刺痛,面上却不动声色:“世子,表妹。”“嗯。
”顾长渊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苏月柔却走上前几步,拉着沈知意的衣袖,
语气带着几分天真,却又像藏着针:“表嫂,您千万别误会。表哥只是看我孤苦,
才多关照我几分。您为侯府、为表哥付出良多,月柔心中感激不尽,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知意抽回自己的衣袖,语气平静:“表妹多心了,我并无误会。”她看向顾长渊,
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对自己的维护,哪怕只是一点点。但他只是皱了皱眉,
对苏月柔道:“天色不早,你身子弱,早些回去歇息吧。”言语间的关切,
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再次刺入沈知意的心口。她默默转身离开,
将凉亭里那刺眼的一幕隔绝在身后。真正的致命一击,在一个傍晚来临。
顾长渊罕见地主动来到主院。沈知意正在整理账册,见他进来,有些意外,
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期盼。“世子?”顾长渊站在门口,并未进来,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开口:“知意,月柔她……有身孕了。”沈知意手中的毛笔,
“啪”地一声落在账册上,染黑了一大片字迹。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顾长渊避开了她的目光,继续道:“她父母双亡,孤苦无依,
身子又弱……需要正室之名庇佑。你……素来贤良大度,让她一让。”【让他一让】。
轻飘飘的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
所有残存的希望,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成齑粉。原来,金石为开,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原来,无论她做什么,在他心里,都比不上那个“柔弱”的表妹一滴眼泪。心,
仿佛在瞬间被掏空了,感觉不到疼,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她看着他,
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苍凉和讽刺。“好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平静得可怕,“我让。”顾长渊似乎没料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愣了一下,
看着她异常平静的脸,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慌乱。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的刹那,沈知意眼中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她平静地唤来春桃,
低声吩咐了几句。春桃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却被沈知意眼中那死水般的沉寂镇住了,
流着泪点头应下。是夜,靖安侯府世子居住的主院,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
迅速蔓延,映红了半边天。府中顿时一片混乱,救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顾长渊被惊动,
冲出书房,看到的就是那片吞噬了他“新房”的火海。“世子妃呢?!
”他抓住一个慌乱跑过的仆人,厉声喝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少……少夫人还在里面!火太大了,进不去啊!”顾长渊脑中“嗡”的一声,
想也不想就要往火海里冲,却被众人死死拉住。“渊儿!你不能去!危险!
”赵氏哭喊着抱住他。他挣扎着,眼睁睁看着那冲天的火焰,吞噬着一切。
那个女子的温婉笑容,她跪在雪地里的倔强身影,她打理侯府时的认真专注,
她为他奔走后的憔悴面容……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个他从未珍惜过的妻子,
可能要永远消失在这场大火里了。“沈知意——!”他发出了一声绝望而痛苦的嘶吼,
双膝一软,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冲天火光映照着他煞白的脸和猩红的眼,
也埋葬了那个曾经痴恋他十年的沈家女。世间再无沈知意。
6 涅槃惊鸿**第二卷:涅槃惊鸿****第六章 南境遇新生**永隆十六年,春。
南境,滇王府。距离帝京那场焚心蚀骨的大火,已悄然过去了三年。
南境的春天与帝京截然不同,没有料峭春寒,只有暖风拂面,繁花似锦。
高大的榕树气根垂落,如同岁月的帘幕,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滇王府邸深处,
临水而建的一座精巧绣楼内,一名女子临窗而立。她身着一袭天水碧的软烟罗长裙,
身姿窈窕,气质清雅出尘,
与三年前那个在侯府中谨小慎微、眉宇间总带着一丝轻愁的世子妃判若两人。
正是“葬身火海”的沈知意。三年前那场金蝉脱壳的大火,是她精心策划的绝笔。
春桃的忠心与滇王派来的暗卫接应,让她得以在众人视线之外,
带着一身伤痕与彻底死寂的心,离开了那座吃人的牢笼。救她于危难,并认她为义女的,
正是镇守南境、手握重兵的滇王萧恪。滇王与沈知意的生父曾有袍泽之谊,入京述职时,
曾受过沈太傅的恩惠。得知沈知意遭遇,又怜她才华与坚韧,便顺势安排了这场“新生”。
在南境,无人知晓她不堪的过去。她是滇王义女,是身份清贵、备受宠爱的“锦瑟小姐”。
初到南境时,她如同惊弓之鸟,夜夜被噩梦缠绕。是滇王妃温柔的关怀,
是南境温暖湿润的气候,是这里自由奔放的民风,一点点抚平了她心头的褶皱。
她摒弃了过往所学的、那些用来迎合侯府规矩和京中贵妇喜好的技艺,唯独留下了琵琶。
音乐是她唯一的宣泄口。她将所有的痛苦、绝望、不甘与新生后的感悟,都倾注于指尖。
滇王府请来了南境最好的琵琶名师教导她,她亦天赋惊人,进步神速。多少个日夜,
她在水榭楼台,对着皎皎明月与潋滟湖光,拨动琴弦。初时,曲调哀婉凄绝,如泣如诉,
仿佛在祭奠死去的过去;后来,琴音渐转,时而激昂如金戈铁马,时而空灵如山谷幽泉,
时而缠绵如江南烟雨……她在音乐中,重新找到了自己。除了琵琶,
她还跟着王府的女先生读书,涉猎史书、兵法、经济,甚至南境特有的医药与香料知识。
滇王开明,并不拘着她,反而鼓励她多学多看。她的眼界不再局限于内宅方寸之地,
心胸也变得豁达开朗。那个为爱卑微、隐忍退让的沈知意,真的已经死在了三年前的火海里。
如今的她,是即将名动天下的“锦瑟先生”,内心从容,风华内蕴。“小姐,
”春桃的声音带着欢喜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王爷请您去前厅,说是京中万寿节将至,
陛下广邀藩王宗室入京朝贺,王爷想带您一同前去呢!
”沈知意抚弄窗台兰花的手指微微一顿。帝京……那个承载了她所有爱恨痴怨的地方。
她抬起眼,望向北方,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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