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养鱼成了万元户(钟建军钟秀娟)最新章节_重生八零我靠养鱼成了万元户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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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我靠养鱼成了万元户完整版
《重生八零我靠养鱼成了万元户》这书不错。只要钟建军不断更,我与各位书友同在。钟建军不要让我失望。
作者:钟建军 状态:已完结
类型:现代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养鱼成了万元户》免费阅读!这本书是钟建军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钟建军钟秀娟的故事。讲述了:...
精彩章节
王婆子扯着嗓门嚎的时候,我正蹲在河边,盯着水里那些游来游去的影子出神。重活一次,
八十年代这光景,穷得叮当响,空气里都飘着穷酸味儿,比那臭水沟还难闻。
上辈子累死累活给城里人打工,最后落一身病,死在四十平的出租屋里,
连个收尸的都得等房东发现。老天爷大概看我太惨,一脚把我踹回这破地方。可惜,
没踹进什么富贵窝,直接砸进了老钟家这滩烂泥里。公婆刻薄,小姑子刁钻,丈夫窝囊,
还有个刚会走路的奶娃子张着嘴等吃的。这重生的开局,烂得冒泡。“钟砚秋!你个懒骨头!
日头晒屁股了还死在外头!家里的猪喂了没?水缸见底了看不见?想渴死我们老两口啊?
”王婆子,我婆婆,那嗓门比村头的大喇叭还响,穿透力极强,震得我耳膜嗡嗡的。
她叉着腰站在院门口,一张刻薄脸拉得老长,三角眼里全是嫌弃。我没回头,依旧看着河面。
河不宽,水有点浑,但能看见不少小鱼苗子,细细长长的,成群地游。
脑子里闪过上辈子刷手机时偶然看到的片段,关于八十年代养鱼致富的。
青鱼、草鱼、鲢鱼、鳙鱼,混着养,喂点草和麸皮,半年就能见钱。万元户?
那时候的万元户,顶现在的百万富翁了吧?我心里那点死气沉沉的灰烬,
被这个念头“噗”地一下点着了,滚烫滚烫的。“听见没?聋了?”王婆子几步冲过来,
枯树枝似的手指头差点戳到我后脑勺上,“养你有什么用?吃白饭的东西!赶紧滚回去干活!
”我慢腾腾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河水映出我现在的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
脸黄巴巴的没什么血色,头发枯得像稻草,身上那件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补丁摞着补丁。穷,
是真穷。但穷怕什么?穷才要折腾。“妈,”我转过身,声音平平的,“我想整鱼塘。
”王婆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珠子瞪得溜圆:“啥?你说啥?鱼塘?你疯魔了?
还是想钱想疯了?”她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就你?整鱼塘?你知道那得多少钱?
你知道咋弄?别糟蹋钱!咱家这点家底,经不起你霍霍!想一出是一出!
赶紧给我死回去喂猪!”“不用家里的钱。”我打断她,
目光落在河下游那片长满杂草的洼地上,“就那片没人要的烂泥地,我瞅着行。挖一挖,
引点水,花不了几个钱。鱼苗,河里捞点小的先试试。”“捞?捞个屁!”王婆子嗤笑一声,
满脸的不信加鄙夷,“那点子鱼苗够塞牙缝?再说,你会养?养死了算谁的?白费力气!
”她摆摆手,像赶苍蝇,“别做白日梦了,老老实实挣工分是正经!赶紧的,回去!
”我没再吭声。跟她掰扯没用,浪费口水。心里那点主意,像生了根,拔不掉了。那片洼地,
村里没人看得上,长年荒着,长满了水稗草和芦苇。位置好,离河近,地势低洼,
挖个塘蓄水不难。关键是,不要钱。这就够了。晚上,我男人钟建军回来了。他佝偻着背,
一脸疲惫,身上的汗衫都湿透了,带着田里的土腥气。他比我大两岁,人老实得近乎木讷,
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就知道闷头干活。看见我,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然后抱起在地上爬的儿子小宝,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孩子的脸。饭桌上,
照例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糊糊,一碟咸菜疙瘩。王婆子一边吸溜糊糊,
一边把白天的事当笑话讲给公公钟老栓和小姑子钟秀娟听。“你们听听,
砚秋今儿个跟我说啥?她要整鱼塘!养鱼!”王婆子说着,自己先乐了,“哎呦喂,
笑死个人。以为养鱼是过家家呢?那鱼是那么好伺候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钟老栓端着碗,“滋溜”喝了口糊糊,眼皮都没抬一下:“胡闹。”钟秀娟撇撇嘴,
阴阳怪气地接话:“嫂子,不是我说你,心气儿别太高。咱家啥条件?安安分分的不行吗?
整那没影儿的事,让人家看笑话。”她今年十八,正说亲的年纪,心气儿高着呢,
总觉得我这嫂子给她丢人了。钟建军抱着儿子,头埋得更低了,闷闷地说了句:“妈,
少说两句,吃饭。”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一家子,
除了我怀里这个啥也不懂只会流口水的奶娃子,没一个指望得上。指望钟建军?
他连跟他爹妈顶句嘴都不敢。我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糊糊,抱着孩子起身:“我吃好了。
”转身回了自己那间四面透风的小西屋。夜里,等身边一大一小都睡沉了,
我轻手轻脚爬起来,摸到墙角,撬开一块松动的砖头。里面藏着一个小布包,硬硬的。
这是我上辈子攒下的习惯——藏私房钱。嫁过来三年,偷偷摸摸省下的,
加上娘家偷偷塞的一点,总共五块二毛三分。这是我全部的本钱。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把家里的鸡喂了,猪食煮上,水缸挑满。王婆子起来的时候,看见水缸满满的,哼了一声,
倒是没再骂。趁着一家子去上工的工夫,我抱着小宝,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河下游那片洼地。
我卷起裤腿,脱了鞋,踩进那冰凉稀软的烂泥里。泥巴一直陷到小腿肚。
我拿着家里唯一的破铁锹,开始挖。挖不动的地方,就用脚踩,用手刨。
小宝被我放在岸边一个草窝里,给他几个小石头玩。他看着我在泥里打滚,乐得咯咯直笑。
挖塘是个力气活。没干多久,我就累得直喘气,腰酸得直不起来。汗水糊住了眼睛,
手上、脚上被水草和芦苇根划开了好几道血口子,火辣辣地疼。但我没停。那点滚烫的念头,
像鞭子一样抽着我。中午,王婆子回来做饭,发现我不在家,扯着嗓子在村里骂了一圈,
最后在洼地边上找到了满身泥浆的我。她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的鼻子:“钟砚秋!
你真是魔怔了!家里活不干,跑这烂泥坑里打滚?你丢不丢人!赶紧给我死回去!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点子,喘着粗气:“妈,你看,我挖了个坑了,水能蓄住。
鱼苗……河里捞点放进去就成,真花不了钱。”“花不了钱?你看看你那手!那脚!
划成啥样了?感染了烂掉谁伺候你?药钱不是钱?”王婆子根本不听,上来就要拽我,
“回去!再让我看见你来这,我打断你的腿!”我躲开她的手,
抱起岸上哇哇哭的小宝:“妈,就让我试试。成了,给家里添个进项。不成,我也认了,
以后绝不再提。”我的声音不大,但很硬,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
王婆子大概被我眼里的光唬住了,或者觉得跟我在这泥地里拉扯更丢人,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行!你试!我看你能试出个屁来!赔了本别找家里哭!
家里的活耽误了,看我不收拾你!”说完,骂骂咧咧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松了口气。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上满发条的陀螺。天不亮就起来,
手脚麻利地干完家里分派的所有活计——喂猪喂鸡、洗衣做饭、打扫院子。只要不耽误这些,
王婆子虽然还是骂骂咧咧,倒也没真来打断我的腿。一有空闲,我就抱着小宝往洼地跑。
铁锹挖不动硬土,我就捡些尖锐的石块当凿子,一点一点地刨。手掌磨出了血泡,破了又起,
起了又破,最后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没有工具引水,我就用破瓦罐一罐一罐地从河里舀水,
倒进挖出的浅坑里,再挖小沟慢慢引。效率低得可怜,但我没别的办法。
村里的闲言碎语像夏天的苍蝇一样围了上来。钟秀娟是最起劲的,她那张嘴在村里就没停过。
“瞧见没?我嫂子,魔怔了!天天在烂泥塘里打滚,说要养鱼发财呢!笑死人了!
”她跟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在河边洗衣裳,声音清脆,生怕别人听不见。“养鱼?建军家的,
你懂这个?”隔壁的李婶子好心,路过洼地时探头问了一句。我摇摇头,实话实说:“不懂,
瞎弄,试试。”“啧啧,瞎弄可不行。那鱼娇贵着呢,水不好,死一片!
”另一个看热闹的婆子撇着嘴,“建军家的,听婶一句劝,别折腾了,白费力气。”“就是,
建军那么老实,你安安分分跟他过日子多好,瞎折腾啥?”又有人附和。
钟秀娟的声音立刻拔高:“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丢我们老钟家的人!”我埋头挖土,只当没听见。小宝坐在草窝里,小手抓着泥巴玩,
糊了一脸。我走过去,用还算干净的手背给他擦了擦。他冲我咧嘴笑,露出几颗小米牙。
我心里那点酸涩,被他这个笑冲淡了不少。为了他,这塘,我非挖成不可。
就在我快要被累垮的时候,村里来了个陌生人。开着一辆绿色的旧吉普车,卷起一路尘土。
听说是县里新分下来的农业技术员,叫王建国,专门负责指导我们这一片的水产养殖试点。
我的心猛地一跳。机会!我抱着小宝,偷偷溜到了村支部。王建国正被几个村干部围着,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戴着副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很斯文的样子,说话和气。
村干部们散了后,我鼓足勇气凑上前,声音有点发颤:“王技术员,
那个……我能请教您点事儿不?关于……养鱼的。”王建国推了推眼镜,看向我,
眼神温和:“哦?你想养鱼?好啊,现在国家鼓励这个,勤劳致富嘛。有什么问题,
你说说看。”我赶紧把挖塘的艰难和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尤其是那片洼地的情况。
我说得有点乱,但尽量讲清楚。王建国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最后他说:“走,
带我去看看你选的地方。”我抱着小宝,领着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洼地边。
看到我那挖得歪歪扭扭、深浅不一的大坑,还有旁边用小石头垒的简易小水沟,
王建国忍不住笑了。但他笑得很善意:“这位……嫂子,你这精神头值得表扬!不过啊,
这塘挖得不太科学。”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土质和水源情况,
又站起来比划着:“这地方选得不错,离水源近,土质也还行。挖塘不能这么蛮干。
得规划好形状,一般长方形好管理。深度要够,浅了夏天水温高鱼容易生病,
深了冬天底下又太冷。还有塘埂,得夯实了,不然漏水。进水口和排水口也得考虑好,
不然换水麻烦……”他一边说,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简易的示意图。我听得眼睛发亮,
拼命记着。“鱼苗也不能全靠捞野生的,成活率低,长得也慢。
最好去县里的鱼种场买点好苗子,花鲢、白鲢、草鱼混着养,搭配好了,效益好。
”王建国看我听得入神,笑了笑,“这样,我帮你规划一下,画个草图。过两天,
我让村支书组织个小型培训,讲讲养鱼的基本技术,你也来听听?”“好好好!
谢谢王技术员!太谢谢您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差点给他鞠躬。
小宝在我怀里也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有了王建国的指导,事情一下子明朗起来。
他不仅画了详细的草图,标注了深度、宽度和堤坝坡度,
还告诉我村里其实有一台闲置的旧水泵,可以借来抽水引水,省时省力。
鱼苗的事他也记在了心上,说帮我留意着。我拿着那张草图,像捧着圣旨。回到家,
我第一次主动找钟建军说话。“建军,王技术员说,村里有旧水泵,能借来用。挖塘快很多。
”我把草图递给他看。钟建军低着头,闷闷地看着那张纸,又看看我满是泥垢和伤痕的手,
好半天,才“嗯”了一声:“我……我去跟支书说说。”第二天,钟建军真的把水泵借来了。
虽然是个老掉牙的家伙,轰隆轰隆响得吓人,但确实省力多了。他默不作声地帮我抬机器,
接水管,笨手笨脚地操作着。看着他被柴油机熏黑的脸和用力时胳膊上鼓起的肌肉,
我心里第一次对这个沉默的男人生出了一丝暖意。公婆和钟秀娟冷眼旁观。
王婆子撇着嘴:“瞎折腾,看能整出啥名堂!
”钟秀娟则对着邻居继续她的“广播”:“瞧见没?我哥也跟着发疯!
县里来的技术员也是瞎指挥!白费柴油钱!”有了水泵,进度快了好几倍。
按照王建国规划的尺寸,我和钟建军,加上后来被王建国说动来帮忙的两个热心村民,
只用了十来天,就把一个方方正正、塘埂结实、深度合适的鱼塘挖好了。
碧绿的河水哗啦啦地被抽进塘里,很快就蓄了大半池。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
映着蓝天白云,像一块巨大的翡翠。那一刻,我站在塘埂上,看着这一池清水,
鼻子有点发酸。总算,像个样子了。几天后,王建国果然在村支部组织了个小培训,
来了七八个有兴趣的村民。他讲了鱼塘水质管理、常见鱼病防治、饲料投喂要点。
我听得特别认真,恨不得把他说的每个字都刻在脑子里。培训结束,王建国把我叫到一边,
小声说:“钟嫂子,县鱼种场那边联系好了。现在正好有批鱼苗,质量不错,
就是价钱……一毛二一尾,你预算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担保,赊一部分,
秋后卖了鱼再还。”一毛二一尾!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盘算过,要想见效益,
至少得放五千尾苗子,那就是六百块!我那五块二毛三,连个零头都不够!“王技术员,
我……我手头钱不够。”我脸有点发烫,“赊……能赊多少?”王建国沉吟了一下:“这样,
我跟鱼种场那边说说,先赊给你三千尾。 剩下的,你自己再想想办法?”他顿了顿,又说,
“饲料也得准备点,光靠捞水草不行,前期得用点豆饼、麸皮什么的,成本也得算进去。
”三千尾就是三百六十块!还差两百四!再加上饲料钱……我眼前发黑,
感觉刚挖好的鱼塘像个张着大嘴要吞钱的怪物。家里是指望不上了,
王婆子要是知道我敢赊几百块的账,能当场把我撕了。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宝,我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难道真要被钱卡死在第一步?晚上,
钟建军干完活回来,看出我脸色不对。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磨磨蹭蹭地从贴身的旧汗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用布裹着的小包,塞到我手里。
我疑惑地打开。里面是零零碎碎的票子,一块的,两块的,五毛的……最大面额是一张五块。
数了数,总共三十七块六毛。“我……我偷偷攒的。”钟建军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脸涨得通红,“给小宝……买糖,买本子……你拿去,养鱼。
”我捏着那叠带着他体温的零钱,愣愣地看着他。这个沉默寡言、一直像影子一样的男人,
原来心里也有打算,也在偷偷地努力。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有酸涩,也有点暖。
“谢谢。”我声音有点哑。这点钱,加上我自己的五块多,离三百六也差得太远。
公婆那里是死路,我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娘家。第二天,我把小宝托付给邻居照看一会儿,
走了十几里山路,回了娘家。我爹妈见我回来,又惊又喜。我娘赶紧给我煮了碗糖水鸡蛋。
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她眼圈红了:“秋啊,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建军他对你好不?
你婆婆……”“妈,我挺好的。”我打断她,放下碗,深吸一口气,“爹,妈,
我来……是想借点钱。”“借钱?”我爹放下烟袋,眉头皱起来,“建军家出事了?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想养鱼,在河边挖了个塘。技术员说鱼苗好,能挣钱。
就是……买鱼苗的钱不够。”“养鱼?”我爹妈都愣住了,对视一眼,满是担忧。“秋啊,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娘拉着我的手,“听说难养得很,容易死,那钱就打了水漂了!
咱家……咱家也没多少钱啊。”她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愧疚。
我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烟雾缭绕里,他闷声问:“要多少?”“两百……两百四。
”我说出这个数字,自己都觉得烫嘴。屋里一片死寂。两百四,对山里的庄稼户来说,
绝对是笔巨款。我娘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很久,
我爹重重地磕了磕烟灰:“家里……最多能凑出一百二。你哥前些日子相看对象,
给人家送了礼,钱不凑手了。”一百二!我的心沉了一半,但总比没有强。“爹,妈,谢谢!
”我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这钱算我借的,秋后卖了鱼,我连本带利还!”“傻孩子,
说什么利不利的。”我娘抹着眼泪,去里屋翻箱子底。最终,
她把一叠用手绢包好的票子塞到我手里,全是十块、五块的,厚厚一沓。“拿着,小心点。
不够的话……再想办法。别太拼,身子要紧。”她的手粗糙,但很暖。揣着这一百二十块钱,
加上钟建军的三十七块六和我自己的五块二毛三,总共一百六十二块八毛三分,
我回到了村里。离三百六还差两百块。剩下的钱,像座山一样压着我。王建国那边传来消息,
鱼种场只肯赊三千尾,而且最多宽限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还清鱼苗钱,否则就要拉黑名单。
时间紧迫。我急得嘴角起泡。钟建军看我这样,更加沉默,干活也更卖力了,
似乎想多挣点工分贴补。但杯水车薪。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机会来了。
村里唯一的小学要翻修屋顶,需要大量的芦苇席子做垫层。村长在广播里喊,
谁家有多余的芦苇,或者能打席子的,可以卖给村里,五毛钱一捆。芦苇!
我猛地看向我那片刚挖好的鱼塘周围,还有下游河滩上,长满了大片大片一人多高的芦苇!
平时除了当柴火烧点,根本没人要!我立刻冲去找村长,拍着胸脯保证:“村长,芦苇我有!
鱼塘边上全是!我还能打席子!保证按时交够数!”村长知道我最近在折腾鱼塘,
有点犹豫:“砚秋啊,那芦苇打席子可是力气活,你一个人……能行吗?别耽误了鱼塘的事。
”“行!保证行!”我斩钉截铁,“白天***塘里的活,晚上打席子!绝不耽误!
”看着我眼里的急切和笃定,村长点了头:“那行,先给你定一百捆。五毛一捆,现钱结。
不过话说前头,席子要结实耐用,糊弄可不行。”“您放心!”我喜出望外。
一百捆就是五十块!虽然离两百还远,但这是现钱!是活水!从那天起,我彻底成了个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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