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焚心·祭(冰冷萧玦一种)_焚心·祭(冰冷萧玦一种)全文结局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5-10-14 15:04
焚心·祭畅销巨著
小说焚心·祭内容细致饱满,情节引人入胜,非常值得一看哦
作者:冰冷萧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焚心·祭》免费阅读!这本书是冰冷萧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冰冷萧玦一种的故事。讲述了:...
精彩章节
我是药神谷圣女灵犀,血脉可解百毒。靖南王世子萧玦身中寒毒,被送入谷中由我照料。
他温柔谈吐、学识渊博,对我关怀备至。我情愫暗生,不惜动用本源为他缓解痛苦,
换来夜夜焚心蚀骨之痛。直到他毒发濒死那日,谷主告知唯一解法:以圣女心头血为药引,
辅以秘法,但灵犀必死无疑。我无意中听到萧玦与心腹对话,证实他接近我仅为取血。
心如刀绞,焚心之痛远不及此刻绝望。---火焰***着我的裙裺,那热浪不是来自外面,
而是从骨头缝里,从五脏六腑的最深处,轰然爆开。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烧红的炭块,
灼烫着喉咙,一路滚下去,在胸腔里燃起焚天的大火。眼前的一切——狰狞跳动的赤红火焰,
高耸石台上扭曲盘旋的古老符文,
台下那些模糊、肃穆又带着隐秘贪婪的脸——都在这片扭曲的热浪里摇晃、融化。唯有他。
靖南王世子,萧玦。他就站在祭坛之下,离我最近的地方,却又隔着这翻腾的、致命的火海。
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那玉,此刻是失血的苍白,没有半分暖意。他闭着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片深重的阴影,微微颤抖。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
几乎要碎裂开来。那紧握成拳、骨节嶙峋的手,用力抵在身侧,青筋暴起,
仿佛在抵御着什么无形的、巨大的痛苦。比我的焚心之痛更甚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我死死咬住下唇,将那口血咽了回去。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留下更深的灼痛。
火舌已经攀上了我的小腿,布料瞬间焦黑蜷曲,皮肤传来尖锐的刺痛。秘法启动了。
石台上那些古老繁复的符文,如同被注入了生命,一条条、一圈圈地亮起,先是幽暗的深红,
继而迅速转为刺目的亮金,光芒流转,将我牢牢困锁在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燃烧的牢笼。
本源之力在我体内疯狂地奔涌、燃烧,呼应着这祭坛的召唤。
那是“生生不息”的血脉在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燃烧。它们曾经温柔地流淌,
治愈过无数沉疴,此刻却成了最酷烈的燃料。
骨头被看不见的火焰一寸寸灼烧、碎裂的幻觉无比清晰。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身体内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台下,
谷主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穿透火焰的咆哮,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肃穆:“时辰已到!圣女灵犀,
为解世子沉疴,奉汝心头精血,祭!”那声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混沌的意识。
心头精血……呵。我的视线,穿透跳跃的火焰,死死钉在萧玦紧闭的双眼上。
那点残余的、卑微的、可笑的期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他不敢看。
他连看都不敢看。这个曾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唤我“灵犀”,
许诺要带我走遍山河、看尽繁花的男人,此刻连面对我的死亡都不敢。所有的伪装,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虚情假意,都在这一闭眼中,昭然若揭。
剧痛如潮水般一阵猛过一阵地冲击着我的神智,
身体在火焰和本源燃烧的双重煎熬下摇摇欲坠。就在意识即将被彻底吞噬的瞬间,
一股冰冷彻骨的绝望猛地攫住了我,比这焚身烈焰更刺骨。它像一根淬毒的针,
狠狠刺穿了时间厚重的帷幕,将那些被我刻意掩埋、此刻却无比清晰的记忆碎片,
强行拖拽到眼前——***药神谷的春天,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药香。风是软的,
裹着初绽桃李的微甜和晒药坪上各种根茎草叶的辛烈气息,吹得人懒洋洋的。那日,
我正蹲在幽静的药圃深处,小心翼翼地侍弄着几株刚冒出嫩芽的“九死还魂草”。
指尖沾满了湿润的黑泥,额角也沁出了细汗。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踩在松软的泥土和落叶上,沙沙作响。没等我回头,一个温润含笑的声音已经响起,
带着春日溪水般的清冽:“灵犀姑娘又在与这些草木精魄对话了?
”心尖像是被那声音轻轻搔了一下,我下意识地直起身,仓促地用袖子抹了下额角的汗,
却不小心把一点泥痕蹭到了脸颊上。回头,便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萧玦就站在几步开外,一身素雅的月白长衫,衬得他身姿挺拔如修竹。大病初愈不久,
他脸色还带着些微的苍白,唇色也淡,可那温润的笑意却像暖阳,轻易就驱散了所有病气。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脸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颊,声音里含着笑意,“沾了点药圃的灵韵。
”我的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擦,却不知擦没擦对地方,
窘迫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走近几步,自然而然地递过一方素净的丝帕。
那帕子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又沉稳的冷松气息,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我犹豫了一下,
才讷讷地接过,胡乱在脸上擦拭。“多谢世子。”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叫我萧玦便好。
”他声音温和,目光却并未离开我的脸,似乎在确认我是否擦干净了。那专注的视线,
让我脸颊的温度不降反升。他随即又看向我脚边那几株刚冒头的嫩芽,
带着几分好奇:“这便是传说中的‘九死还魂草’?果然生机勃勃,不负盛名。
只是这名字……”他微微蹙眉,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怜惜的困惑,“听着便觉凶险,
灵犀姑娘照料它们,想必也需耗费不少心神吧?”“还好,”我摇摇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它们只是看着娇弱,实则生命力极强。只要根在,
哪怕枝叶尽毁,逢春也能再发。”我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就像人的生机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该放弃。”他闻言,微微一怔,
随即看向我的眼神里,那层温润之下,似乎有什么更深的东西飞快地掠过,
快得让我无法捕捉。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带着一种纯粹的欣赏和暖意:“姑娘心性纯善坚韧,对这天地草木,也怀有如此悲悯之心,
实在难得。”那赞美真挚无比,像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拂过心田。我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还带着他气息的丝帕,心跳得有些失序。从那日起,
萧玦似乎成了药圃的常客。他总有数不清的问题。有时是关于一株不起眼的药草习性,
有时是问及谷中某个偏僻角落的传说。更多的时候,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不远处一块平整的青石上,捧着一卷书,偶尔抬头,
目光穿过摇曳的花枝落在我忙碌的身影上。那目光沉静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让我纷杂的心绪慢慢沉淀。他也会讲许多谷外的故事。讲京都上元夜漫天璀璨的烟火,
讲江南烟雨迷蒙中的乌篷船和软糯的吴侬软语,讲西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浑苍凉。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却有着奇异的魔力,将那些我从未见过的风景,
一幕幕鲜活地铺展在我眼前。“京都的烟火,真能照亮整个夜空吗?
”我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坐在他对面稍矮的石头上,托着腮,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是啊,”他合上书卷,
目光投向山谷上方那片被峭壁切割出的狭小天空,唇边带着回忆的浅笑,
“千树万树银花绽放,如同星河倒悬,坠落人间。站在最高的摘星楼上,
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那些散落的星子。”他顿了顿,目光转回我脸上,带着一种温柔的蛊惑,
“灵犀,你该去看看的。这天地之大,远非这小小药谷所能囊括。你的眼睛,
合该映照更广阔的风景。”我的眼睛……映照更广阔的风景?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和憧憬悄然滋生。药神谷是我的家,
是我职责所在,可那外面的世界,被他描绘得如此绚烂夺目,
像一块巨大的、散发着甜蜜香气的饵,悬在我平静如水的生活前方。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他愿意带我去看……这个想法让我瞬间耳根发烫,
慌忙低下头,假装去整理旁边药篮里刚采下的叶片。“世子……见识广博。”我小声说,
试图掩饰自己紊乱的心跳。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不过是比你多走了几步路,多看了几处景罢了。若有你相伴,
重走那些路,想必又是另一番心境。”若有我相伴……那话语里的暗示,像投入心湖的石子,
漾开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此刻的神情,只觉得脸颊滚烫,
心跳如擂鼓。***萧玦体内的“蚀骨寒毒”并非时时发作,它潜伏着,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不知何时便会亮出致命的獠牙。当那寒毒第一次毫无预兆地猛烈发作时,
是在一个深秋的夜晚。急促的叩门声撕裂了药谷的宁静,
也撕裂了我刚刚萌生的、如同琉璃般脆弱的绮梦。门外是萧玦的贴身侍卫,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面容冷硬的汉子,此刻脸上竟满是惊惶:“灵犀姑娘!快!
世子他……他不好了!”我心头猛地一沉,抓起药箱便冲了出去。深秋的夜风已带寒意,
吹在身上激得我一个哆嗦,却远不及踏进萧玦居所时感受到的冰冷。那股寒意并非来自外界,
而是从床榻上那个人身上弥漫开来,几乎凝成了实质。他蜷缩在厚厚的锦被之下,
却依旧抖得如同风中残叶。那张俊美温润的脸此刻毫无人色,嘴唇是骇人的青紫。
浓密的睫毛上甚至凝结了一层细小的、肉眼可见的白色冰晶。他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轻响,
整个人仿佛刚从万年冰窟中打捞出来,生命的热度正被那无形的寒毒疯狂抽离。“世子!
”谷主已在一旁,面色凝重,手指搭在萧玦冰冷得如同坚石的手腕上,眉头紧锁。
几个侍从端着热水和炭盆,却似乎杯水车薪,无法驱散那源自骨髓的酷寒。我扑到床边,
抓起他冰冷僵硬的手。那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尖窜上我的手臂,激得我浑身一颤。
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濒死的滞涩。
“蚀骨寒毒……竟如此霸道!”谷主的声音沉重无比,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
“寻常药物根本压制不住这寒气反扑!除非……”除非什么?谷主的话没有说完,
但那未尽之语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看着萧玦痛苦到扭曲的面容,
听着他喉咙里压抑不住的、濒死的嗬嗬声,
看着他身上不断凝结又融化的冰霜……那曾对我微笑、许诺要带我走出药谷看烟火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痛苦的空茫。一种尖锐的疼痛攫住了我的心,比任何病痛都来得猛烈。
我不能看着他死!绝对不能!几乎是本能,在那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一股奇异的力量已经从我紧握着他的指尖涌出。那力量带着我生命的温热,
带着“生生不息”本源的气息,微弱却无比坚定,顺着我们相触的皮肤,
缓缓渡入他冰封的经脉。我甚至没有去想后果。那一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暖他!
让他活过来!随着那股微弱却精纯的暖流注入,萧玦剧烈颤抖的身体猛地一顿。
他紧闭的双眼痛苦地皱紧,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类似解脱又似痛苦的呻吟。
紧咬的牙关微微松开了一丝缝隙。那层覆盖在他眼睫上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融,
化作细小的水珠滚落。“有效!”旁边的侍卫惊喜地低呼一声。谷主猛地转头看向我,
那双阅尽沧桑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极度的震惊,
随即化为一种复杂的、近乎严厉的警告:“灵犀!你……”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那微弱的联系上,
集中在我体内那股被强行调动、正丝丝缕缕离我而去的本源暖流上。
我能感觉到它流逝时带来的细微空虚感,但看着萧玦青紫的唇色一点点褪去,
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看着他胸膛的起伏渐渐变得明显而规律……那点空虚感,
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近乎献祭般的满足所填满。值得。只要能换他片刻安宁,都值得。那晚,
我守在他床边,直到天色微明。每一次他体内的寒气有反扑的迹象,
我便不顾谷主几度欲言又止的眼神,强行催动本源,将那微弱的暖流渡给他。
每一次力量的输出,都像从心尖上剜下一小块肉。
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终于艰难地穿透窗棂时,萧玦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呼吸变得绵长平稳,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而我,在他脱离险境、安然入睡的瞬间,
一直紧绷的弦骤然断裂。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痛猛地从心脏深处炸开!那感觉如此猛烈,
仿佛有人将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我的胸腔,又猛地搅动!剧烈的绞痛让我眼前一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灵犀姑娘!”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我死死抓住胸口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试图压制那要将我撕裂焚烧的剧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喉咙里全是翻涌的血腥气,被我死死咽下。
视线模糊,天旋地转。“扶她回去!”谷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深深的疲惫,“快!
”我被搀扶着,几乎是拖行着离开了那间弥漫着药味和残留寒意的屋子。走出院门的刹那,
深秋清晨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非但没有缓解那焚心的酷热,反而像油浇在了烈火上,
痛得我几乎窒息。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
每一步都牵扯着胸腔里那团疯狂燃烧的火焰。回到自己那间弥漫着清苦药香的斗室,
我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冰冷的竹席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离水的虾米,剧烈地颤抖。
那灼痛并非一闪即逝,它如同跗骨之蛆,盘踞在心脏最深处,伴随着每一次心跳,
将滚烫的岩浆泵向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皮肤下的血液像是在沸腾。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因为一种深切的恐惧和后怕。我动用了本源……不止一次。那禁忌的力量,每一次动用,
都是在燃烧自己的命数,在加速那早已注定的枯竭。每一次,都离那个深渊更近一步。
可是……当我在剧痛中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
却是他蜷缩在锦被下、睫毛覆霜、濒临死亡的模样。还有他清醒时,
对我展露的、那足以融化冰山的温柔笑意。值得吗?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留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空荡荡的虚弱。天光已经大亮,透过简陋的窗棂,
在地上投下冰冷的光斑。我挣扎着坐起身,挪到角落那个蒙尘的铜盆前。
盆底还有昨夜残留的些许清水,冰冷刺骨。水面晃动着,映出一张脸。我愣住了。那是我吗?
水中倒影里的人,面色是一种不祥的灰败,眼窝深陷,下面浮着浓重的青黑。更刺目的是,
鬓角处,几缕原本乌黑如缎的发丝,竟变成了刺眼的银白!像被霜雪骤然侵袭,
突兀地夹杂在黑发之中,触目惊心。手指颤抖着抚上那几缕白发。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而陌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脆弱不堪的胸腔。恐惧,巨大的、冰冷的恐惧,
瞬间淹没了刚刚因他好转而生出的那点微末的慰藉。这就是代价。用命换命,
用青春换他片刻喘息。焚心蚀骨,红颜枯朽。铜盆里的水纹晃动,
映出我眼中深切的悲凉和一丝……认命般的绝望。***那夜的代价,像一道无形的裂痕,
横亘在我与他之间,也横亘在我与日渐衰败的自己之间。我小心翼翼地掩饰着鬓角的白发,
用深色的药草汁水细细涂抹,再用发髻仔细遮掩。
掩饰着夜半时分那如约而至、一次比一次更凶猛的焚心之痛。每一次剧痛袭来,
我都死死咬住被角,蜷缩在黑暗里,独自忍受着身体内部那场永无止境的酷刑。
汗水浸透单衣,又在冰冷的后半夜变得黏腻冰冷。萧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看我的眼神里,
那份温存依旧,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更深沉的忧虑。
他不再只是讲述外面的世界,而是开始送我一些东西。
但憨态可掬的木簪;有时是几颗裹着漂亮糖纸、据说来自遥远海外的甜腻糖果;更多的时候,
是书。那些书卷被他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带着他身上的冷松气息。“读读看,
”他总是这样淡淡地说,将书卷递给我,目光温和地落在我的发髻上,
似乎在确认那些被掩盖的白发是否安好,“或许能解些烦闷。”他从不问我的疲惫,
不问我的苍白,只是用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将他所能触及的、外面的世界的一角,
笨拙地捧到我面前。这份笨拙的温柔,
成了支撑我继续动用本源、忍受那夜夜焚心之痛唯一的理由,
也是将我推向深渊最甜蜜的毒药。日子在痛楚与虚幻的温情中滑过。直到那个黄昏。
萧玦的寒毒再次毫无预兆地猛烈发作。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凶险。谷主倾尽了药库的珍藏,
用上了最霸道的火***物,也只能勉强吊住他一线生机。他躺在床上,
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皮肤下的青紫色血管狰狞地凸起,仿佛下一刻,
那彻骨的寒意就会彻底冻结他的血脉。我守在床边,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俊美面容,
看着他被冰霜覆盖的眉睫,
听着他喉咙里那濒死的、断续的呻吟……心像是被无数根冰针反复穿刺。谷主背对着我,
站在窗边,佝偻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沉重。整个房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终于,
谷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过身,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种……近乎悲悯的冷酷。他的目光,没有看萧玦,
而是直直地、穿透昏暗的光线,钉在了我的身上!“蚀骨寒毒,至阴至邪,寻常药石,
已是无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沉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世子命悬一线,生机将绝!唯有……”他顿住了,那短暂的停顿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张力。
我屏住了呼吸,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谷主的目光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死死锁住我:“唯有药神谷‘生生不息’血脉的本源精魄为引!
以圣女心头最炽热、最精纯的心头血,辅以谷中秘传的‘焚心祭’,或可……强行逆转阴阳,
驱散这至寒之毒!”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房间。连萧玦那微弱的呻吟都仿佛消失了。
心头血?焚心祭?这几个字像带着倒钩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朵,刺穿我的耳膜,
直抵大脑深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含义!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个瞬间被一股从地狱深处窜起的业火点燃!
“心头血……”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取血……我会怎样?”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濒临崩溃的祈求。
谷主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忍再看我绝望的表情。再睁开时,
里面只剩下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残酷:“精血离体,本源溃散……灵犀,你……会死。
”他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重若千钧,“神魂俱灭,生机断绝……无救。
”会死……神魂俱灭……生机断绝……这几个字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旋转、碰撞,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
我猛地伸手扶住冰冷的床柱,指尖传来的寒意刺骨,却远不及心底那片瞬间冰封的荒芜。
原来如此。原来我存在的意义,我的血脉,我身为圣女的宿命,最终指向的,
竟是这样一场鲜血淋漓的献祭!用我的命,去换他的生!那夜夜焚心的痛楚,那加速的衰老,
那几缕刺眼的白发……竟都只是这场盛大死亡的前奏?!心脏的位置,那团夜夜焚烧的火焰,
在这一刻猛然爆裂开来!剧痛不再是隐忍的闷烧,而是化作无数把烧红的尖刀,
在胸腔里疯狂地翻搅、穿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痛得我几乎要嘶喊出声!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烈的血腥味,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扶着床柱的手指关节捏得死白。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我艰难地转动眼珠,
看向床上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萧玦……他听到了吗?
他听到了谷主这用我的命换他生的判决吗?他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头痛苦地拧紧,
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濒死的酷刑中。那张曾对我展露无数温柔笑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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