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夫杀神夫人的贤惠你受不起(沈薇薇)全文免费_(沈薇薇)护夫杀神夫人的贤惠你受不起后续阅读(沈薇薇)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5-10-12 21:04

护夫杀神夫人的贤惠你受不起全文阅读
沈薇薇的小说《护夫杀神夫人的贤惠你受不起》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充分体现了作者沈薇薇用心写作的心态
作者:沈薇薇 状态:已完结
类型:最近更新
《护夫杀神夫人的贤惠你受不起》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沈薇薇,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精彩章节
宫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重而沉闷的声响,将外面世界的血腥与喧嚣彻底隔绝。宫内是另一种森严,白玉石阶,朱红廊柱,琉璃瓦在宫灯映照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雍容华贵的气息,却压不住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引路的内侍低眉顺眼,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微微颤抖的袍角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惧。他不敢看身后跟着的母子二人,尤其是那个一身血衣、发间只别着一支歪斜银簪的女子。方才宫门外那冲天煞气,似乎还萦绕在她周身,与这九重宫阙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卫朔紧紧攥着母亲的手,小手掌心全是汗。他睁大眼睛,看着这只有在父亲偶尔讲述宫宴时才能想象出的深宫景象,高高的宫墙仿佛要压下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能感觉到周围阴影里、廊柱后投来的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惊惧的、审视的、恶意的……如同无形的针,刺在他背上。
沈薇薇却恍若未觉。她步伐平稳,目光平视前方,甚至还有闲暇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传递去一丝安抚。她身上的血衣已经干涸发硬,走动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清晰。那支银簪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折射着宫灯的光,像一只窥伺的眼睛。
「……」脑内依旧一片死寂。系统似乎真的彻底沉寂了,或者说,是被某种更强大的、属于她本身意志的东西强行压制了下去。她感觉到灵魂深处某种枷锁正在碎裂,一些模糊的、属于遥远过去的碎片在意识的深海下闪烁——并非属于这个“沈薇薇”的记忆,而是更久远、更冰冷、更……熟悉的东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簪身,一种掌控力量的流畅感油然而生。
他们被引至一座偏殿。殿内灯火通明,熏香袅袅,陈设极尽奢华,却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压抑。殿中并无宫女太监,只有数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带刀侍卫立于阴影角落,如同雕塑。
龙椅上,身着常服的中年男人端坐着,面容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正是当今天子。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目光落在踏入殿门的沈薇薇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忌惮。
御座下首,还坐着几人。沈薇薇目光扫过,认出其中便有吏部尚书,那个被她在街上“送信”的锦袍少年的祖父,此刻正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地盯着她。另外几人,亦是朝中重臣,皆是平日里与卫峥政见不合、或明里暗里打压武官一系的文官领袖。
这是一场审判,而非觐见。
“民妇沈氏,叩见陛下。”沈薇薇依着规矩,拉着卫朔跪下,行了叩拜大礼。声音平稳,不见丝毫慌乱。
皇帝没有立刻叫起,殿内一片死寂,只有香炉里香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良久,皇帝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势:“卫沈氏,你可知罪?”
“民妇不知身犯何罪。”沈薇薇抬起头,目光清澈,直视天颜。她脸上血污未净,更衬得那双眸子亮得惊人。
“不知?”吏部尚书猛地站起身,指着她,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你当街行凶,残杀我孙儿及数名官宦子弟,手段酷烈,人神共愤!冲击金吾卫军阵,挟持朝廷命官!此乃十恶不赦之重罪!你还敢狡辩?!”
“残杀?”沈薇薇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她满身血污形成诡异对比,“尚书大人此言差矣。民妇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另一个大臣气得胡子发抖,“他们不过是些少年郎,与你儿嬉闹,你竟下此毒手?!”
“嬉闹?”沈薇薇声音转冷,“闯我府邸,毁我器物,口出恶言,辱我夫君为***,更欲将我年仅八岁的幼子推入深水取乐——尚书大人,若这便是您府上教导的‘嬉闹’,那民妇今日所为,或许在您眼中,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嬉闹’罢了。”
她语气平淡,字字却如刀似剑,怼得那大臣脸色涨红,一时语塞。
“强词夺理!”吏部尚书怒喝,“纵然他们行为有失,也罪不至死!自有国法家规处置,岂容你动用私刑?!”
“国法?”沈薇薇轻轻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让殿中所有人都心头一凛,“当国法不能护我夫君清白,不能保我幼子性命时,这国法,于我而言,与废纸何异?”
她目光转向御座上的皇帝,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陛下,民妇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夫君卫峥,为国征战半生,身上伤痕累累,从未有过半分怨言。他心中装的,是边关的冷月,是家国的安危!可如今,他身陷囹圄,罪名是通敌叛国——陛下,您信吗?”
皇帝把玩玉佩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民妇不信!”沈薇薇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我夫君若真要叛国,何须等到今日?何须在那苦寒之地抛头颅洒热血?!这分明是构陷!是某些人排除异己、戕害忠良的毒计!”
她猛地伸手指向吏部尚书等人,目光如电:“而他们的子嗣,便是仗着父祖的权势,前来践踏我夫君最后的尊严,欲绝我卫氏血脉!陛下!若今日民妇不反抗,明日我夫君便可能‘病逝’狱中,我儿也可能‘意外’夭亡!到那时,谁又来为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谁又来还我夫君一个清白?!”
她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如同重锤,敲击在寂静的大殿之上,回音阵阵。角落里的侍卫们握紧了刀柄,额角渗出细汗。那几个大臣脸色变幻,想要反驳,却在沈薇薇那逼人的气势与条理清晰的控诉下,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所以,你便血洗长街,视王法如无物?”皇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目光却锐利如刀,紧紧锁在沈薇薇身上,“你可知,凭你今日所为,朕便可立刻将你母子二人,就地正法。”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整个偏殿。卫朔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抓紧了母亲的衣袖。
沈薇薇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在御前,是大不敬!
“陛下,”她站直了身体,尽管一身狼藉,脊梁却挺得笔直,仿佛能撑起这殿宇的穹顶,“民妇今日前来,并非乞求活命。”
她抬手,轻轻将卫朔也拉了起来,护在身后。
“民妇是来,讨一个公道。”
她的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皇帝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悲怆与激动,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仿佛亘古不化的寒冰。
“若陛下认为,捍卫夫君名誉、保护幼子性命是罪,那么,民妇认罪。”
“若陛下认为,那些仗势欺人、欲行不轨的纨绔子弟不该杀,那么,民妇甘受其罚。”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
“但,在我伏法之前,请陛下,先还我夫君卫峥,一个清白。”
“否则——”
她微微偏头,发间那支染血的银簪,在殿内明亮的灯火下,反射出一点妖异而冰冷的光芒。
“民妇不介意,让这皇宫内外,也见识一下,何为‘正当防卫’。”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殿内的灯火似乎都摇曳了一下,阴影角落里的侍卫们齐齐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盯上,握刀的手竟有些僵硬!
皇帝握着玉佩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死死盯着殿中那个看似柔弱、却散发着滔天煞气的女子,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脱离掌控的威胁。
这不是武力上的威胁,而是一种……源自灵魂层面的、更高层次存在的威压。
偏殿之内,空气凝固,落针可闻。
这场博弈的天平,在沈薇薇站起身的那一刻,已经开始倾斜。
沈薇薇那句“正当防卫”的尾音,如同冰棱碎裂在烧红的铁板上,在极致的寂静中发出刺耳的余响。那支歪斜插在她发间的染血银簪,此刻不再是卑微的饰物,而是悬于整个大殿之上、无形却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皇帝握着玉佩的手指关节已然发白,他身居九五之尊,执掌生杀予夺大权数十年,早已习惯了将所有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此刻,面对下方那个站得笔直、一身血污的女子,他竟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失控感。那不是面对千军万马的压迫,也不是面对朝臣争辩的烦躁,而是一种源自未知的、仿佛被更高层次存在淡漠审视的寒意。她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场,并非单纯的杀气,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冷漠与威压。
吏部尚书等人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要厉声呵斥她的“大逆不道”,想要呼唤侍卫将这个“妖妇”拿下,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阴影中的侍卫们更是感觉脊背发凉,握刀的手心沁出冷汗,身体僵硬得不听使唤,仿佛任何轻举妄动都会引来灭顶之灾。
卫朔紧紧靠在母亲腿边,他能感觉到母亲身上传来的、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冰冷气息,但这气息却奇异地让他感到无比安全。他仰头看着母亲侧脸那冷硬的线条,心中原本的恐惧被一种滚烫的崇拜取代。
“卫沈氏,”皇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几分,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震动,“你,在威胁朕?”
他必须重新掌控局面,帝王的威严不容挑衅。
沈薇薇微微偏头,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皇帝脸上,那眼神,不像臣民在看君主,倒像是……在看一个需要沟通的对象。
“民妇不敢。”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不敢”的意味,“民妇只是在陈述一个选择。”
她抬起手,并非指向任何人,只是随意地拂了拂衣袖上早已干涸发硬的血痂,动作优雅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陛下可以选择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相信一群纨绔子弟的‘嬉闹’,将我母子二人就此正法,以全某些人的心意,维护表面上的‘法度’。”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吏部尚书等人,那几人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
“或者,”她话锋一转,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陛下可以选择,听听边关将士可能会有的心声,看看这长安城百姓私下里的议论,想想一个为国征战半生的将军,是否真的会行那叛国之事。”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仅仅是一小步,却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陛下是明君,自有圣断。”她微微颔首,姿态看似恭谨,话语却步步紧逼,“民妇只求一个真相,一个公道。若陛下赐下这份公道,民妇感念天恩,今日长街之事,民妇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她顿了顿,抬起眼眸,那眼底深处仿佛有幽深的漩涡在转动。
“但若这公道求而不得……”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股无形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再次弥漫开来,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实质。殿内灯火的光晕似乎都扭曲了一下,空气变得粘稠而冰冷。
皇帝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语。若求不得,那就不再是长街之上的“正当防卫”,而是这九重宫阙之内的……另一番景象。她有能力做到!尽管荒谬,尽管不可思议,但那种源自本能的、对更高层次危险的预警,让他无比确信这一点。
这不是武力高低的问题,这是本质的差异。
冷汗,悄然浸湿了皇帝贴身的里衣。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臣子之妻,逼到如此境地。
权衡。利弊。军心。民意。边关稳定。朝局平衡。还有……眼前这无法预估、无法控制的巨大风险。
死寂在蔓延,每一息都如同煎熬。
终于,皇帝缓缓松开了紧握玉佩的手,那枚价值连城的玉佩上,已然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印。他靠向龙椅椅背,仿佛耗尽了力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沙哑:
“卫峥一案……朕,会命三司会审,重启调查。”
“陛下!”吏部尚书失声惊呼,脸色惨白。
皇帝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瞬间让他噤若寒蝉。
“至于你,卫沈氏,”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回沈薇薇身上,复杂难辨,“当街行凶,冲击军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禁足于将军府,无诏不得出。待卫峥一案查明,再行论处。”
这是一个妥协,一个在巨大压力下,帝王不得不做出的让步。他没有立刻释放卫峥,但重启调查,就意味着转机。而他对于沈薇薇的处罚,看似严厉,实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将她圈禁在相对安全的府邸,也避免了立刻与她那不可控的力量正面冲突。
沈薇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欣喜,也无不满。她再次微微福了一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民妇,谢陛下隆恩。”
她直起身,牵起卫朔的手,转身,向着殿外走去。步伐依旧平稳,背影挺直,那身血衣在辉煌的宫灯下,刺目得让人不敢直视。
没有侍卫阻拦,内侍慌忙上前引路。
直到那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那笼罩在整个偏殿的无形压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吏部尚书瘫软在座位上,面如死灰。他知道,皇帝态度的转变,意味着他们之前苦心经营的构陷,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殿门方向,目光深沉如渊。他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依旧有些发凉的心口。
“沈薇薇……”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忌惮,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这个女人,绝不仅仅是卫峥的妻子那么简单。